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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郊眠寺

    传说中 marijuana 和 melatonin (aka M&M…)都有助眠的效果,而且会带给人幸福感。但仔细描述,效果还是不同的。 首先,睡眠确实比以前稳定了一些。然后,都梦到了她。梦里大多是重新在一起的场景;或者是重新见面后,共同酝酿将要在一起的氛围。——如果把这称为,我潜意识里认知的「幸福」,我并不会否认这一点。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因为「不幸福」而离开的,而是因为不能无视幸福之外的那些东西。以及,在没有新的填充进来的时候,让这样的认知,一直占据着心里「幸福」的定义,我也并不介意这一点。但我也清楚,这里梦里面的她,是抽象化的,极大地强化了和「幸福感」相关的部分,而虚化了其它的,早已不是真实的她。 在没有吃 M&M 的时候,我也会做这样的梦。但梦里特别「幸福」的景象,会让我迅速意识到,这不是真的,这只是梦。于是从梦中惊醒,随即陷入梦境和现实的强烈反差的痛苦之中,于是再难以入眠。 marijuana 的效果: 那些「幸福」的景象,仍然会让我意识到,这只是梦。但那一刻我仍然觉得很困,而这种困倦感,压过了要逃避梦境的意愿。于是,因为实在很想睡觉,就只好留在梦里,无奈地看着对方。——以前只要在梦里意识到对方的存在,就会很快警醒,这个过程过于迅速,以至于连她的样子都没怎么重现过。而 marijuana 的作用,大概就是让我留在梦里,好久没正视而已然模糊的容颜,在凝视里渐渐清晰。 melatonin 的效果: 之前吃的是 1mg 的药片,和没吃的时候相比,睡的时间长了点,但同样会惊醒。最近换成了 3mg,然后,自己在梦里,并不能够像以前那样的,很快地意识到这只是梦,从而惊醒;而是会把梦一直做下去。虽然最终快要醒来的时候,还是会意识到梦与现实的分别,还是会难受;但这时已经睡的差不多了。

  • 酒神型

    记得几年前霍金去世的时候,有人牛逼哄哄地说,网上这么多人表示对霍金的崇拜,但我不要崇拜他啊,我就在他隔壁实验室工作啊。虽然霍金的思路确实比我牛逼,但他想的东西我也都懂,我干嘛要崇拜自己的同事呢?…… 以前喜欢过的一个户外类型的妹子,经常在社交网络上发自己旅行的照片和经历,确实是很精彩而不庸碌的旅行,我也和一堆人一起,在下面点赞。但某天我突然意识到,大家点赞的视角似乎是不一样的。我并不是对一种遥不可及的生活表示赞叹;这样的日子我也在过,甚至过的更有意思一些。所以我们之间,并不是粉丝对偶像的那种赞扬啊。某种意义上,我的赞美,乃至喜欢,并不是因为对方已经做了什么,而是未来能够做什么。之前各自的玩耍,为我们积攒了这方面的超能力,有这样能力的人,可以一起去做更有趣的事情。 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区别有多么重要,或者说,能不能意识到这其中的区别,是否重要。也许我只是把普通的点个赞,分析的很矫情。但另一种粉丝型的感情模式,也确实存在的。有人(女性)向我描述另一对夫妇的美好:「这样的妹子,C哥带出去绝对特有面子!」——我突然想起 Ruth Benedict 在《文化模式》里,用尼采所说的「日神型」和「酒神型」来描述两种不同的文化。虽然尼采描述的和我这里所说的基本是两回事,但也可以牵强地往这个上面扯。一种是像太阳一样,让别人觉得很炫的伴侣;一种是可以一起喝酒一起轻狂。 我并没有说日神型的方式有什么不好,虽然我确实把酒神型描述的更美好更“正确”一些。我也没有说谁谁就是日神型,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能从自己身上标出酒神型的一面,都憧憬最终找到的人可以一起喝酒欢乐。只是如今的社交网络模式,经常让人很难摆脱对日神光环的潜意识依赖。 很多年前轻狂的时候,那些因为对我的方式表示憧憬而愿意和我社交的人,我觉得其实和他们没什么话可说,于是并没有认真地去保持这种社交联系。这几年发现他们也不和我说了,有些人甚至开始敌视我的方式,可能是为了维护自己做出的选择,让自己面对时更舒服一些。无论是亲近还是敌视,其实我都无所谓,我关注的点,本来就更偏向那些能够走到一起的人。然而这样的人,似乎也会因为日神光环的丧失,而不由自主地和观众们的审美靠的更近一些——当然也不能靠的太近导致没特色,但终归不会离得太远。 把这种对“正常”生活的依赖感,“曲解”为对日神光环的依赖感,进而感慨日神影响无处不在。这样的分析看着就很牵强。这只是个可以记下来的思路,而非结论。最后又绕回了“同一种调调”的问题。其实酒神型的人,喝的也未必是同一种酒。有能力走的路,最终也未必会去走。那些想找人一起走的路,没有人的话,暂时也还是艰难而迟疑地走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