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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拉拉 – 10

    翻过米拉后在下雨,大块的、看得见边的雨云,晴空中嵌在头顶,所以淋雨时想到的是加大油门尽快冲过去,后来想抒情的时候回忆起那个景象,才觉得彼景应该映射的情绪,是在细雨中感到孤独。赫里内勒多·马尔克斯少校望着荒凉街道、巴旦杏树上凝结的水珠,感觉自己在孤独中迷失,他悲伤地敲下发报键:『马孔多在下雨。』上校在另一端冷冷地re:『别犯傻了,八月下雨很正常。』 我想象下雨时米拉在旁边的样子,然后指给她:看,雨。那一瞬间她会完全明白这个由风物至内心的文艺化映射过程,然后沉醉在我怀里。或者当她在某种类似情绪的时候,我出现在旁边,叨逼的还是平时的话,她却能听出feel,然后沉醉在我怀里。——作为解构主义者,我其实不认可这种通过刻意释放情绪而达成的不真实的感动。但我仍然有在远处窥视天气,等雨云飘起才凑上前去,亲亲另一个你。茁壮活着的我们早已习惯控制壳的开启,主动把自己放到感性情绪里泡一泡,至于被感动,还需要更胜一层的理性批准是否要对致感行为进行迎合。 后来太阳又出来了,全场欢呼,而我在想因为雨停了所以要欢呼这种映射太快餐了所以无感;就像我之前选择坐在草地上等雨的时候打开壳而米拉却不在一样,总之总有一个是醒着的。我也有冲进人群找米拉,但一瞬间的迟缓后来没找到,迟缓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一次找到了又有什么用,就像每一次看你的感动,我都会想说些什么,却又停下,静置,这想法只是我一时的风暴,或者说出来也只是你的风暴。 2011.5,昌都

  • 当我跑完步,我谈些什么 – 1

    旅行的时候看这本书。 《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当然三个月的旅程我不止看这一本书,还有《xx》、《xx》、《xxx》以及一些更无聊的小说,带铝壳的Kindle是旅途圣物。这本书我断断续续看了很久。我有年头没读村上春树了,而且,这一类【似乎每页都可以挑出些句子做格言】的书,我一向读不下去——对我而言,只有那些和我有着相同感触,它所描述的是我已然体验过的,才能对其中的道理有所共鸣,那些文字也不再新鲜,而只是对自我的归纳,从这个角度讲,无论有没有共鸣,这类书的作用实在有限。但村上还算好了,从文字中能看出和自己纠结的过程(好吧刚知道人家是摩羯座)。虽然这一本不是小说,更多格言,但因为同是跑者,却也有更多的共鸣。 嗯,各种共鸣。看他说跑者不在乎胜负,更关心能否达到为自己设定的标准;看他说跑步时思考的孤绝感;看他说正式马拉松时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轮流抗议再用意志平复下去;看他说一起集训的选手车祸死亡,想到“他们经历了何等苛酷的训练”所以痛心不已——我向来是很看淡死亡,乃至认为自己绝不会因为死的是熟人而过度悲伤的,但读及此段,想象traveler同学经历千辛万苦,开着新买的破车,满载咖啡馆用品,在离喀什200km的地方翻车的场景,觉得自己那时候也会痛心一下的。 说起共鸣其实有些心虚,因为在跑步方面我比村上作家还低了一档:人家每天训练10km思考的我每天跑5km也在想;迄今只跑/走过一次全马、几次半马,感受跟人家跑100km超马的差不多。以致我心虚那共鸣是否是真的共鸣?那些真是对自己的归纳;还是看了之后觉得好赞啊自己也应该这样想,从而潜意识里的对号入座? 后来在泻湖边,读到他跑惯了42km,突然坚持着跑了趟100km的超级马拉松之后: 超级马拉松带给我的种种东西之中,意义最重要的,却不在肉体上,而是在精神上。它带给我的,是某种精神上的虚脱之感。。。跑完了超级马拉松,我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对跑步持有自然的热情了。肉体的疲劳难以消除也是原因之一,不过绝非仅此。“我想跑步”这一意欲,在我心中不再像从前那般可以明确地找到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然而这是难以否定的事实。在我的心中发生了什么事件。平时慢跑的次数和距离都显著减少了。 回想我那次熬完42km后,并没有文中不想跑步这样的意欲,因此对潜意识认同的忧虑也就淡了些,至少自己是还可以跑的更多的。但【精神上的虚脱】却突然浮了上来,我不清楚自己在经历的是不是文中描述的情感,但这次对号入座很容易,只需要把动词换一下,不是跑步,不是超级马拉松,而是刚刚结束的超级旅行。

  • 纯真博物馆 – 1

    首先我要讲述的是一个可以当做营销案例的事情。 离开上海的那个早上,从虾仁的电脑里拖了几本书到Kindle。火车上打开《纯真博物馆》,200k,几个小时就读完了。书还不错。除了土耳其地主老财把找小三这种事,描述的如此理所当然,实在玷辱“纯真”这个词外,文字方面还是满有feel的。而24章后结尾戛然而止,留得几分余味,一改帕慕克原先那种磨磨唧唧的风格,让我从此对他更高看了几分。 回到家,上豆瓣,把这本书标成【读过】,顺便扫两眼书评。越看越不对劲。然后发现 这 本 书 后 面 还 没 完 。。。。 嗯,原书一共83章(!),电子版只有24章。但24章那个地方实在太像结尾了。和大奶的订婚仪式上,本来已经答应保持地下关系的小三突然伤心离去,然后同事告诉男主,小三刚刚听说男主和大奶成天在办公室做爱,而男主之前骗她说从来没和大奶做爱。这时候大奶扭头问:又是什么让你不开心了? 这个结尾很有味道啊,有几分卡佛的神韵,以致看起来不像帕慕克写的。果然不是帕慕克写的。。。后来男主和大奶退婚了,但小三消失了,然后男主到处找小三,多年后找到了已经嫁人了,然后旧情复燃,然后小三车祸了。。。狗血狗血土耳其狗血帕慕克狗血。。。 关键在于,我开始到处找后续部分的电子版,找不到(英文的倒是有)。后来发现这本书曾经在某个网站上出过免费阅读章节,然后所有做电子书的人,也没细看,就把这1/3当做全本做电子版的。本来如果网上完全没免费版的话,兴许还会有人发个扫描版的pdf;如今……后半部彻底找不到了。 但书写的其实还行。于是。我。去amazon.cn买了一本。。。 买回来一个多星期了,后面的还没看过。

  • Into the Wild

    ★★★★☆,本文含剧透。 退烧时终于看完了著名的《Into the Wild》。扔在硬盘里2年多,当初直接把进度拖到最后,看主人公垂死时写happiness only real when shared,然后想这种末了回归主旋律的情节好无聊,后来也就一直没兴致去看。但心中不免困惑:这种甘愿远离尘世在野外结束生命的人,最后怎么会冒出shared这种想法的?狗日的编剧真是为了迎合主旋律观众不择手段啊。 完整地看一遍才知道:原来就是个幼年受家庭问题刺激的人,独自在外面青春激扬了两年,其间和各式路人交往后做装逼状离开—-看上去很像奥多和绿野的那群射手男,于是我越发困惑,这样的人最终怎么会甘心在野外赴死的?看到最后。。。原来是觉得high的差不多鸟,也把带出来的米吃光鸟,已经打算回家鸟,却因为河水暴涨回不去鸟,然后再也找不到吃的,然后吃错了野菜,才中毒翘掉滴。。。 于是整个主人公死去的过程中我一直忍不住在爆笑。Mielikki(森林女神)有灵,那时一定在阿拉斯加上空鄙视地看着下面:你以为老娘是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哈哈 哈哈 哈哈哈 —————– 想起许褚裸衣斗马超,后来曹军大败,许褚臂中两箭。毛宗岗批云:谁叫汝赤膊? —————– 某人去看老师,说最近读了某本书觉得有些观点不好,老师怒骂:所有书都有好的和不好的方面,只盯着那些不好的,如何能学到东西? 具体的人名和书名记不得了,一堆国学牛人。近年来每当我看完某本书/电影/blog,想要毒舌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个故事。但是……每次想过后还是觉得毒舌好爽啊~~ —————– 不过《Into the Wild》的摄影和小清新风格的剪辑,确实不错的说。

  • 红拂夜奔 – 1, 2

    在不同时期读书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刚上大学时读王二只是觉得很赞,脑子里偶尔影射些幻想中以后办公室的无聊生活。多少年后当你把情节忘光了再读,能从中读出卡夫卡、卡尔维诺、乃至GFW的时候,你就觉得这个相当赞,读着读着突然用nook拍桌大笑起来。可以从中感到更多的乐趣。但这个时候你可能会把原来打五颗星的书只给四颗星,因为没什么文字能像以前那样打进你心里了。但后来我还是给到五颗星,因为最后红拂死掉的大段描写让我觉得很难过。 之前我确实在想这个我看过的啊,然后慕名去读《小团圆》。当我意识到九莉蕊秋茹璧的人名到底是什么意思时全身上下的蛋都在疼。女人的磨叽看的我头晕。开头那个800块钱的段子,我看了三遍也没看出来除了数字上的重合外有什么含沙射影的含义以及到底是谁在和谁说话。最终忍无可忍扔到一边继续看红拂,心旷神怡。这说明人老到一定程度后确实有所定型,对某些东西更加适应或不适应。当然我要是再看三遍或者去问问别人,掌握了其间的思路窍门后,也自信能看明白以及熟悉并适应这种调子。但没有一定的兴趣/利益驱使,没必要这么恶心自己。 所以你看,我实在是个多么简单滴人亚。或者说在某些方面宁愿选择让自己简单。又或者其实我对你的期望只是能读一样的书而已。两个人懒散地坐在一起,搂着kindle搂着nook搂着你搂着你搂着的kindle/nook,四体交缠。即使是被抱怨我嫌你软了吗我嫌你软了吗,也能从中享受到用典的默契和乐趣。 然后我必须话锋一转,证明这样的期望其实是伪命题,以免读到这里的mm想哦原来酱紫啊操你自己的书友会去吧。但这种关于另一半与自己的相似度与生活和谐的正相关确实连充分非必要条件也算不上。1.有兀么多做幸福状的伉俪在兴趣上南辕北辙;2.那种引经据典享受到的默契,其实和GR里订阅同一个段子而后引用,没什么本质区别,且显然后者更有效率;3.尽管找喜欢的和找相似的都属于概率问题,但其构造方式不同决定了不能在二者之间实现Cardinality等势映射从而把他们统统发展成床伴;4.地球人都知道相似度≠契合度≠喜欢,连传说中的1Q84年遇见100%的女孩也没说那100%到底是什么;5.有人曰看男人找什么样的另一半就可以看出他的真正品位……的确某些女人比某些更有品位,但那种10%和15%的耦合度(啊用这种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词描述那种不知道是相似还是灵契之类的东西最赞了!)之间又有什么本质区别?按这个逻辑如果一个人的耦合度和你达到60%你会毫不犹豫去追她,如果到了80%你更会毫不犹豫而且你要是能和她讲明白这一点的话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追你,当然不可能到100%,除非完全无视性别差异,以及之后会不会觉得成天对着镜子无聊到极点而干脆改找0%。所以这确实是个伪命题。 我擦泪。王二伍迪村上乔意思以及劣质译版艾柯在这种小孩子求玩伴的话题上合体交尾,且这样的yy和完全和主题无关,毕竟红拂李靖除了郎LeavingLasVegas妾LostInTranslation外,在相似度上基本是负值。只是无聊滴把婚后可能会造成困惑的问题现在无聊时就先想明白而已。当然喜欢最大其它的什么都让路,又或者喜欢了才开始患得患失苛求这些……毕竟过去300多天R姐和我们谈笑风生而我居然不知道她在其中某个时间点突然变成了已婚妇女这件事对我的惊吓太大了。人生啊背不准啥时候那啥。 所以你看,yy的特点就是可以肆无忌惮地yy;而那些写爱情的书,则是在承认现实暨你不大可能找到>30%的基础上提供解决方案。当然关于是否真的找不到这一点也不确定,不过按照经验来说如果超过了30%通常是因为你们两个都很土。那100%也不过是别人的42%而已。

  • truthseeker

    [读后感: 真理追求者] 嗯,话说我一直不喜欢辩论这种形式。当年热播国际大专辩论赛的时候,就觉得这种东西一般般,远没有隔壁频道说相声的好看。后来这东西渐渐流行起来。初中时犯了点错,班主任就把家长联谊会开成辩论赛的形式,当着全班学生和家长的面,让我在台上和一堆正方同学讨论是非观。。。。然后场面上好像是我占上风了,然后老师忍不住了也跟着帮腔,然后我急了说您丫是裁判啊怎么也帮着正方批斗咱还玩不玩了。。。 后来上了大学,发现这所学校居然是当年辩论赛的最大得益方,且对外宣传一直把此事念念不忘,囧。 后来意识到辩论赛完全不是讨论的正确形式。正常的讨论中,如果我认为对方的某一观点有道理,我会立刻表示赞同,并随之更改甚至放弃自己的观点,这样的讨论,正反双方是合作的态度,最后是会得出一个结论的。而辩论则是以辩倒对方为目的,坚持自己的观点,无论其正确与否,只看自己的表现能否博取观众喝彩。辩手们擅长转移话题,或者抓住对方其实与主题无关的一点小瑕疵,大肆发挥,过程中无视逻辑,引经据典,言辞动人。后来读多了历史,才明白这种东西国外叫竞选,国内叫党争。 所以你看,所谓truthseeker,其实是和社会活动无关甚至相反的一个方向。另外[读后感: 致有志于去美国读人文学科的孩子们],从经济危机开始的一瞬间我就一直在担心这个:学术圈不好混了。我一直幻想着自己能安贫乐道读一些真正喜欢的东西,但连饭都吃不上就是另一回事了。哪怕只是在读的过程中时时担心自己以后怎么谋生,这心也就安不下去。其实古往今来,做学问(尤其是没短期实用价值只凭兴趣的学问)一直是那些没有生存压力的米人贵族才能做的事。现代社会经济发展,仿佛可以让更多的人去做学问了,其实不尽然。 fivestone · twitter上写不下了 —————————— 其实我也一直困惑,自己到底是怎么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在那个完全可以称之为单调的应试岁月里,我一直都还算是好学生。所谓叛逆也不过是恶心一下恶心的高中班主任,偶尔溜出去打电动,以及在父母背后用Alt-Tab切换背单词和游戏界面。那些表现多彩童年生活的作品(1, 2),后来一直是我羡慕的对象。至于波希米亚情调or自由主义因子的熏陶,更是完全没有影的事。大学期间也没碰上什么让我醍醐追随的人生导师形象。怎么就变成酱紫了呢? 或许可以简单归结为天赋,至少童年时能常常表现出对公众美学的不认同。譬如初中时看一部叫《大圣娶妻》的片子,情节上没头没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部电影且只有第二集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大陆正规影院……),散场后周围大人们一律斥之为“什么胡编乱造的狗屁玩意儿”,我也就跟在后面默默地走出影院,幼小的心中在呐喊赞啊这片子真tmd赞啊。。。又譬如高中班里语文达人都在看《文化苦旅》的时候,身列其中之一的我翻了翻实在全无兴趣,宁愿去看温瑞安或者舒克贝塔,因此对余秋雨从来都只是路人乙的印象。现在骂余含泪骂的凶的那些人,大概当年都感悟过他的作品吧。 个么放宽了标准讲,我还是应该感激当年的学生生活的。至少那些不同能够被保留到现在。它没有给我什么有益的指引,除了时间成本之外却也没能剥去太多东西。我后来见过各种童年生活,羡慕那些更好的;却也庆幸我经历的还不是那些,拼尽全力中考高考,到大学还在全班讨论怎样考研或者怎样过英语四级以拿到毕业证的,让我不寒而栗的日子。做到这一点有环境因素,有个人能力,有幸运。好的制度可以让每个人的发挥自己,而既然已经在不好的里面了,就只能期望你在填满它之后,还能有剩余EQ来想自己的事情。 dftruthseeker [读后感] 嗯,话说我一直不喜欢辩论这种形式。当年热播国际大专辩论赛的时候,就觉得这种东西一般般,远没有隔壁频道说相声的好看。后来这东西渐渐流行起来。初中时犯了点错,班主任就把家长联谊会开成辩论赛的形式,当着全班学生和家长的面,让我在台上和一堆正方同学讨论是非观。。。。然后场面上好像是我占上风了,然后老师忍不住了也跟着帮腔,然后我急了说您丫是裁判啊怎么也帮着正方批斗咱还玩不玩了。。。 后来上了大学,发现这所学校居然是当年辩论赛的最大得益方,且对外宣传一直把此事念念不忘,囧。 后来意识到辩论赛完全不是讨论的正确形式。正常的讨论中,如果我认为对方的某一观点有道理,我会立刻表示赞同,并随之更改甚至放弃自己的观点,这样的讨论,正反双方是合作的态度,最后是会得出一个结论的。而辩论则是以辩倒对方为目的,坚持自己的观点,无论其正确与否,只看自己的表现能否博取观众喝彩。辩手们擅长转移话题,或者抓住对方其实与主题无关的一点小瑕疵,大肆发挥,过程中无视逻辑,引经据典,言辞动人。后来读多了历史,才明白这种东西国外叫竞选,国内叫党争。 所以你看,所谓truthseeker,其实是和社会活动无关甚至相反的一个方向。又谈及今天读到的另外一篇东西[致有志于去美国读人文学科的孩子们]。从经济危机开始的一瞬间我就一直在担心这个:学术圈不好混了。我一直幻想着自己能安贫乐道读一些真正喜欢的东西,但连饭都吃不上就是另一回事了。哪怕只是在读的过程中时时担心自己以后怎么谋生,这心也就安不下去。其实古往今来,做学问(尤其是没短期实用价值只凭兴趣的学问)一直是那些没有生存压力的米人贵族才能做的事。现代社会经济发展,仿佛可以让更多的人去做学问了,其实不尽然。 —————————— 其实我也一直困惑,自己到底是怎么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在那个完全可以称之为单调的应试岁月里,我一直都还算是好学生。所谓叛逆也不过是恶心一下恶心的高中班主任,偶尔溜出去打电动,以及在父母背后用Alt-Tab切换背单词和游戏界面。那些表现多彩学生生活的作品,后来一直是我羡慕的对象。至于波希米亚情调or自由主义因子的熏陶,更是完全没有影的事。大学期间也没碰上什么让我醍醐追随的人生导师形象。怎么就变成酱紫了呢? 或许可以简单归结为天赋,至少童年时能常常表现出对公众美学的不认同。譬如初中时看一部叫做《大圣娶妻》的片子,情节上没头没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部电影且只有第二集会出现在正规影院排片列表里……),散场后周围大人们一律斥之为“什么胡编乱造的狗屁玩意儿”,我也就跟着后面默默地走出影院,幼小的心中在呐喊赞啊这片子真tmd赞啊。。。又譬如高中班里语文达人都在看《文化苦旅》的时候,身列其中之一的我翻了翻实在全无兴趣,宁愿去看温瑞安或者舒克贝塔,因此对余秋雨从来都只是路人乙的印象。现在骂余含泪骂的凶的那些人,大概当年都感悟过他的作品吧。 个么放宽了标准讲,我还是应该感激当年的学生生活的。至少那些不同能够被保留到现在。它没有给我什么有益的指引,除了时间成本之外却也没能剥去太多东西。我后来见过各种童年生活,羡慕那些更好的;却也庆幸我经历的还不是那些,拼尽全力中考高考,到大学还在全班讨论怎样考研或者怎样过英语四级以拿到毕业证的,让我不寒而栗的日子。做到这一点有环境因素,有个人能力,有幸运。好的制度可以让每个人的发挥自己,而既然已经在不好的里面了,就只能期望你在填满它之后,还能有剩余IQ来想自

  • 女人和男人的幻想

    午夜巴塞罗那 Vicky Cristina Barcelona,★★★☆☆ 这显然会是很多女人认为的08年最好的片子。好吧我承认我对开着飞机把妹还是很眼热的,并且不时说服自己以现在的基础追求这些其过程太容易迷失了,之所以这样煞风景的想法是因为HP的笔记本屏幕太TMD镜面了,看片时我总能注意到帅哥美女后面自己的影子。 3P那段明明是男人的daydream,但我仍然觉得是拍给女人看的。Scarlett站在Penélope旁边,就像是装酷的小青苹果。后者越来越女神了。我不清楚她们最终的选择,是受年纪、品味、个性、环境哪一样更多影响。有的一时迷恋,有的继续寻找,有的甘愿纠缠。这种n个女人一台戏让我无数次错以为是在看阿莫多瓦,直到Vicky被枪伤到说passing说不是我的生活,片中被华丽弄得已经很恍惚的Woody风格瞬间尽现。 好了换个话题,看男人是怎样yy的。 《战争画师》,★★★★☆ 最初读到奥薇朵,很自然地会想起Gerda Taro:她在西班牙死去的时候,如果Capa当时在她身边,会不会最终也拍下她死去的样子?在暗房里看着她趴在地上的身影在显影槽中慢慢显像?但后来却渐渐读出构造法的痕迹,看作者,这个也是西班牙的男前战地摄影师,如何在文字中勾勒出自己的女神。 奥薇朵,ppmm。丫们在博物馆相遇,城市中各自穿行,又遇到,谈论喜欢的作品。她家庭富裕(外婆认识杜尚和布列松),举止完美(强大的女摄影师的亲和力),没有责任也没有复杂的情结,厌倦了做模特的生活。他们在一起,从威尼斯到科威特做爱,互相吸吮,白色运动鞋让公路上被迫击炮打碎的砾石沙沙作响。她在民兵堆里组装AK47,学习他在战场上前进的样子,曲身停下,像个接近猎物的狩猎人谨慎地环顾四周,向他露出会心的微笑,表情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出了神,鼻翼扩张。 我YY过自己做这一行的场景,代入这种角色后,身边有个那样的女人让我心醉。她让我脱离自己的冷漠。她完美,乃至其实她不属于这里,至少不会像他一样地属于。她借他的战场让双眼脱离那一切,熟练后开始批判他观察的方式,她寻求的是和他不同的感受,战场上她只拍景物,几乎从不拍人像。她不属于他。恍惚中我看着她踩上地雷,和自己的灵魂一起死去。 我不知道书里有多少东西是写给作者自己的。那些迷惘的日子我想过要个女王,带自己走上未知的路;后来仍然未知却只想找人若即若离地一起走过;或许再后来有一天还会去把小妹….Olvido的意思是遗忘,对主人公是相遇,对作者则是创造,空寂中精神上抽出的夏娃。 关于那些战争人性的描写,我懒得再去援引Sontag了。看有本书在提出自己想过的问题,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即使书里最后也没有结论,似乎用爱情和辞藻遮蔽了。战地摄影师用什么样的态度,支持自己在战场上的工作?Capa、Nachtwey…..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书里似乎用爱情遮住了这一点,又用死亡遮住了爱情和离开。 您的照片并没有表达出太多痛苦。我的意思是,您的照片反映别人的痛苦,但我却看不到痛苦本身的痕迹……对于您看到的事,何时才不再让您觉得痛苦? vs “有人性”这字眼会毁了一个摄影师,会让他陷入自我意识,他就不能再透过镜头看见外面的世界了。因为,最后他拍的都是他自己的内心世界。 看矛盾的思考也是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