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fam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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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桶圈
又在节目里听到,女性抱怨,男女共用厕所马桶时的种种不便,无论是和家人、合租、还是外面的无性别厕所。对这方面的讨论,我基本都是表示赞同和支持的。自己合租或在外面,也经常被对着马桶撒尿的男性恶心到。以己度人,也愿意在家尽量坐着用马桶,或者努力维持马桶区域的洁净。然而,就像之前的「女司机」一样,很多这方面的讨论,感觉都欠缺了一些什么,于是列出来做个补充。 毫无疑问,在男女对马桶的使用中,有很多性别权力的痕迹。譬如谁去打扫、谁更在乎马桶区域的清洁、以及男性被指责时的傲慢说辞……在同情「马桶弱势方」的角度,我会更尊重女性的意见。但这里,主要是在男方有正确的性别意识,双方齐心协力维护马桶清洁的基础上,提一些对方可能没注意到的事情。 关于「男性为什么不能坐着小便?」 很多讨论都会提到这一点,然后女孩子们谜之感叹一通,就把这个问题跳过去了。——确实,男性没什么不可以坐着小便的。一些国家也开始渐渐从男生小时候,就教育他们始终坐着使用马桶的习惯。至于那些「憋急了脱裤子不方便」之类的理由,明显属于性别傲慢。 但是,有一点需要提及:马桶,并不是一个有利于男性坐着小便的设计。和女性不同,男性坐在马桶上时,凸起的一坨生殖器,是探进马桶内部的……尤其是因为憋尿,而导致勃起的状态时,一方面,鸡鸡可能会蹭到马桶内壁!!另一方面,勃起时鸡鸡是向上扬着的,需要用大腿根夹住鸡鸡,甚至用手伸进大腿和马桶圈之间那一小块空间里,把鸡鸡向下按,才能尿到马桶里…… 所以,多数情况下,我也是很乐于坐在马桶上小便,顺便歇口气的。但鸡鸡硬着的时候,还是站着尿比较方便。——当然这也不是无法克服的困难,一定要我坐着,也是可以的;但是,鸡鸡蹭到马桶壁的心理阴影,你们体谅一下…… ps,不只是勃起的时候;很多马桶的设计,就没考虑这方面,于是正常坐便时,也担心会不会蹭到(这不是在炫耀 size 啦…… 在外面的公用厕所,反而是另一种情况:因为感觉马桶圈不干净,于是小便的时候,确实基本都是站着的(当然会把马桶圈掀起来啦)。当然,公用厕所有专门小便池的时候,我肯定会去用小便池。——但说起这个,我经常看到有男性专门跑去马桶间,站立着小便的。在男厕里坐着大便时,经常能听到(or 看到脚)有人在隔间里站着小便,各个年龄种族都有,哪怕小便池空无一人,不知道是什么心态? 关于「每次使用马桶后,把马桶圈放下来」是个什么样的方案? 很多讨论,都会指责男性「为什么站着小便后不把马桶圈『放回原位』」。这个「放回原位」,指的是让马桶圈始终出于放下来的状态。这让我觉得费解。从下面的简单计算可以看出,马桶圈始终放下来,既不是最有效率的方案,也不是最安全的方案(——这样放着终归会被男人尿到,或者被附近脏水溅到啊!),那么,这是为什么呢? 设想如下四种方案: 每次使用后,把马桶圈放下; 每次使用后,把马桶圈掀起来; 如厕后直接走人,由下一个使用的人,根据自己的需要,改变马桶圈的状态; 每次使用后,把马桶圈和马桶盖子,一起完全盖上,再冲水。 假设在一个男女混用的马桶上,(女性使用马桶,男性站立,男性坐着)的概率,分别为(x,p,1-x-p),然后计算在每种方案中,马桶圈被掀起放下的次数,以及男女分别触碰马桶圈的次数。 同时,计算每种方案的「风险」。假设男性站立小便时,无视马桶圈就尿的概率为 s,——有可能是家人迷迷糊糊忘了,也有可能就是有傻屌不顾他人感受,视不同场合,这个 s 的比例可大可小,这里单纯以此来计算此类「事故」的发生概率。 绿色为每一栏的最小值,红色为最大值。 用具体数值会更直观一些:假设马桶一共被使用 1000 次,其中女性 500 次,男性 500 次。男性站立小便 300 次,每 10 次,就有 1 名男性不管马桶圈有没有掀起来,直接就尿。此时 x = 0.5,p = 0.3,s = 0.1 从计算可以看出: 「1. 马桶圈始终放下」的方案,是风险最高的; 从麻烦程度上,「1. 马桶圈始终放下」甚至不如「3. 马桶圈由下一个人调整」 当然,这个「麻烦程度」是对于男女整体而言的,光算女性自身的话,「1. 马桶圈始终放下」的麻烦程度最低。 我问了问其她女性的看法,为什么要让马桶圈始终放下来?得到的答案包括: 女性独居时习惯了马桶圈放下来,如果马桶圈没放好,夜里迷迷糊糊上厕所时,可能会一屁股坐到马桶里。——有道理,但男性也会迷迷糊糊忘了掀马桶圈就尿啊。 女性不想用手去碰马桶圈。——确实是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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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文] 特蕾莎修女院月末义工团契小组研讨会发言中文版
每个人介绍一下自己,以及有什么感悟可以和大家分享的? 大家好,blah,在中国大陆我也做过类似的工作,那边也有很多穷困的地方,当然像这里(指墙外火车道边的窝棚)这么夸张的还是少见。修女院每一个工作的地方,和墙外相比,都是很平和的场所。我在 Prem Dan 工作了三天,洗衣服、剃须、喂饭……各种工作。今天早上,我牵着一个病人的手,陪他绕着场地一圈圈走动,我本来以为这只是单纯的身体锻炼,后来年长的义工告诉我,行走会让他们觉得开心,和整天一直独自坐着相比,走动是更快乐的事。我帮助的病人,一开始很不情愿地起来走,不知是疾病还是害羞,无论我牵哪只手,另一只手总是蜷在嘴边,走动的时候一直面无表情,一圈,两圈,到了第三圈,路过一丛矮树,他忽然主动地看向那些绿叶,眼里似乎有了一丝神采和笑意,我引导他把手扶上枝条,他主动地用上些力气去扳动枝条,眼里的笑意渐渐多了,嘴唇无声地在念叨着什么。我带他走向场地里各种其它树木,他左右注目的次数渐渐多了,在大树旁他的手扶上树干,那一瞬间,眼里的神采、笑容,完全是正常人的样子。我喜欢在给予的过程中感受到这些。 大家说一说自己来这里做义工的目的是什么?God在这件事情上对你有怎样的影响?不是教众的话说说也没关系。 如果一定要一个简短的答案,问我个人是不是相信God?不好意思,答案是no,因为上帝不可证。但爱因斯坦被问到,提出那些理论后,他还怎么信上帝时,他说他信的是斯宾诺莎的上帝,宇宙万物的基本规律:牛顿三定律、量子力学、相对论……那些最本质的真理,你可以把它们叫做上帝,这无所谓,我想我也不介意有这样的上帝,我觉得人们应该做正确的事情,我只是不喜欢人们做正确的事情于是能够上天堂,以及文化背景就不是信上帝,以及个人性格不喜欢再有任何多余的束缚罢了。特蕾莎修女做的是正确的事情,也许其它不信上帝的人也在帮助别人,这就够了,他们都是神圣的,值得被赞扬,被感谢的。 继续我之前的话题,我童年很好的玩伴,后来我离开家乡离开中国,渐渐失去联系,后来我听说他休学进了精神病院,我回去看他,他就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像 Prem Dan 的病人一样,或许我牵他的手转上几圈,他也会开心,或许……如果我一直留在那个城市,和亲戚朋友们保持联系,我相信…我自信,他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认为自己知道他抑郁的原因:性格内向+日子无聊。我想过要放下一切带他看遍山山水水,但我要解决自己的谋生问题,以及让一堆不理解这些事情的亲戚去理解去许可……我放弃了。如果我一直留在他们身边,我相信他们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但我也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你们知道,我不是在说钱的问题:我在读书、在体验,自己一直在进步,每过三五年来回顾,都觉得过去的自己弱爆了。我们都有这样的感觉:长大了父母越来越跟不上自己,所以如果以照顾他们为重的话,自己不会有这么多的进展,也许一二十年后……(铃声响起)呃,思路断了,我只是把现在想的什么说出来,并不能得出什么结论,所以问题在于找一个平衡点,两个方向……无论选择哪个,只要我们知道这一切是在前进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正确的事,这就够了。 ————- 1、这样的分析过程,很容易凸显一个隐含前提:如果感觉自己到上限了,某个三五年后,感觉自己没什么变化,或者因为各种事情牵连,不能再主动地去追求那些变化,那么,自己的生活是否还有意义?是各种抛开,然后继续追求下去?还是应该做其它方向的正确的事情? 2、Mother Terasa 的团契,尤其是研讨会之后集体等待其它人一一告解的过程,极度冗长、无聊。建议以后的非信徒&非社交类义工还是不要去团契了。虽然冗长过程中不时传来隔壁清真寺的大喇叭祷告,很是喜感。不过有精致版的玛利亚吊牌可以领。 3、宗教最让人恼火的,除了叙述太没逻辑,什么都能归结到神的思路过于脱线外,恐怕就是各种莫名其妙的仪式感了。已经好几次围观时被这种事情消磨掉所有耐心进入狂躁状态……天主教尚且如此,其它土著就能不好说了。但仪式感又是人类学的必关注方向……所以说研究人类学的感觉也不是那么好?还是说要维持超然物外的吐槽状态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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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节
土家野夫 · 《江上的母亲》 所以这类讴歌某个职位或者某种亲属关系的文章,首先还是要这个人本身有东西可以写才行,我不能想象他妈不愿去的那个居委会里打麻将的老太太们的儿子,会怎么写这种母亲节的文字。……并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看不爽随便什么人都能把彼此赞颂的很高。以及随着又一大波无聊话题的接近,设身处地,想象自己在别人笔下时的样子,盘算自己照这样下去,还有没有可能坚持成为那种「了不起的狐狸爸爸」。 I think I have this thing where everybody has to think I’m the greatest, the quote unquote ‘Fantastic Mr. Fox’, and if they aren’t completely knocked out and dazzled and slightly intimidated by me, I don’t feel good about myself. 其实本来想的也只是做wild animal,却落得要从「别人目光」的角度进行解释,才能让对方懂(?)得自己的想法。这样想感觉更悲哀了。也许只是连自己也不自觉地向着「别人目光」的思路靠拢,是因为孤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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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患者
写不出东西。然后看到最近热门的精神病患者暴力伤人话题。 《在精神卫生中心实习的几个回忆》 关于控制精神病患者,其实和「中国怎么看不到残疾人?」「有,只是没法上街……」是一样的道理。觉得最终发展成暴力倾向的人不应该这么多,很多人只是起初有个苗头但得不到合理的对待,被社会整体疏远,然后一点点发展恶化的。这就和贫富差距问题一样,以为事不关己,躲开就行,但终归会渐渐蔓延过来,影响到我们每一个人。 ———— 我有个远房小舅舅,大概是外婆的表姨的孙子,只大我两岁,住在城市的另一端。小学时寒暑假经常住到他家,算是亲戚里少有的童年玩伴。小舅舅瘦弱、文静、有点唯唯诺诺,开玩笑时被我打两下也不愿还手,但既然能玩到一起去,现在回想起来,感觉也算是有些机灵气的。后来中学忙着读书,就渐渐没怎么往来,后来他大学去了外语学院,在城里也算不错。后来我大学就去了外地,后来听说小舅好像因病停学了,后来听说休学了,觉得可能是身体瘦弱也就没太在意。再后来,听说住进了精神病院。 当时很吃惊。妈妈已经去探望过了,说状况时好时坏,各种唏嘘可怜。那时我已经工作了,对家乡的亲戚们,就像对周围那些没共同语言的人,已经不习惯表露出太强烈真实的感情。于是压着心里的不舒服,等到下一个假期,赶回家,让妈妈带我去探望。 具体位置我已经记不清了,公交车坐了很远。偏僻处几排平房,还算整洁。我们和他父亲一起,只能进到接待处。他的身子,尤其是脸,整个虚胖了起来。他见到我,脸上露出些欣喜,却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偶尔互相亲切地看看,带上笑容。然后看着旁边长辈们聊着家长里短在安排生活。渐渐地他窝下头,又开始低声嘟囔着自言自语,不时对长辈谈天时冒出的「生病」字眼表示反感,长辈也总是敷衍着、或者诚恳地安慰两句「没病,没病」。后来就离开了。 袁东平 《精神病院》 我从来不知道他在学校的样子,不知道他的精神病是怎么形成的,会不会有类似日系校园影片之类的起因,或者就是长年学习压力憋屈才这个样子。但我能够想象,他的家庭环境,即使亲人都对他很好,但那种关心并不能排解他积累的抑郁。看着童年玩伴这个样子,我心里很不舒服。我确实有这样的冲动:带他出去散心,几个月,吃肉夹馍,看草原、雪山,心胸开阔。我认真盘算过这样做的可行性,也套过口风,获得家长们理解的概率不超过两成,缺乏资金,没有在他们面前表现的更强势的资本,这样做对他的好处我倒是有近五成的自信,但我也不知道这样会把自己的生活放弃到什么地步。 于是,也就是想想而已。 我甚至没有再去探望过,就像其它渐渐疏远的亲戚朋友。我和自己说这样一两次的探望什么也不会影响。我确实又一次因为面对想做的事无力而感到悲哀,对自己「穷则独善其身」反复自嘲,却也没有因此立志要捞几桶金什么的。——面对这种要付出自己全部气质的改变,即使是「救一人即救世界」的情操,最终也撬之不动。也许真的要等到父母这种亲密级别的不幸发生,才会因责任感所迫吧。 过几天问问小舅最近怎么样了,应该还没有更糟吧。 ———— 另外,在想,如果童年时就有微博微信facebook,想必我也是愿意在上面和他保持联系,看着彼此一起成长的吧。不像现在,大学以前的联系几乎断个精光,即使遇到,觉得已经不是一样的人,也就没兴致再去加什么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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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像
翻《东京日和》,看到荒木阳子的遗像,想起去年给姥姥印的遗像,似乎这个月就是周年祭了。 其实照片是07年拍的,某个周末回家,正好姥姥也住过来,用随身数码拍了几张,妈妈姥姥都不避讳,说遗像就从这里面挑了。 姥姥是直系祖辈里活到最后一个的,姥爷92年就没了,爷爷奶奶更早。子女五人,分配照顾,期间还爆出房产之类的八点档剧情,我长期离家,没太关注。每过几个月,听妈妈唠唠最新的情节,以及姥姥渐渐神志不清闹的笑话。遗照也因为褪色或者找不到了(……),又重印过几次。 其实12年年末就已经是弥留了,垂危过几次。直到5月我从国外回来,晚上到家,次日去看姥姥,已经完全没知觉了,转天又去,带相机拍了几张。 墙上贴着家人轮流照料的值日表。 这应该是在世的最后一张照片。 当晚20点多,姥姥就去世了。 当时父母已经在遗体那边了,打电话回来,说保管遗像的舅舅正从外地赶回来,遗像一时找不到,只好重新印一份,我一个人在家,找出当时的文件。打印机、相纸、已经干涸需要重新灌装的墨水……几年没用了,不知道被妈妈收拾到哪里,通着电话一一找出来,手忙脚乱。 后来发现即使舅舅回来,估计也找不到原来的遗像。也就是说,如果姥姥没有在我回来的这天去世,就很可能没有遗像。于是有些生气。 带着照片过去。殡葬公司是早就谈妥的,带着停灵用的冰柜第一时间赶到,听从他们安排,进行各种当地特色的风俗仪式。 第二天本地外地的子女们都赶到,小辈们一起通宵守灵。后来出殡,火化。后来下葬。下葬后的当天下午,我就又去外地了。 就这样。记叙时避开关于年老、养老、死亡、幼年时多么亲密、炫耀凑巧赶上……的描述,看还能感受到什么。这些也还不是摄影,在我知道要感受什么之前,不是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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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梦录 2012-11-20
梦见家族聚会,说有个老人也请来热闹热闹吧,大概是祖姥爷的弟弟的续弦的前夫,从小身体瘫痪,大脑发达,被国家养起来,脑子连上计算机处理信息,家里人都不知道这是多么牛逼的事,只有我满怀景仰地做矜持状搭讪,什么老爷子就住在某个看似平静却各种警备的小区啊,单独占着一条海外光缆节点啊blah,然后好像让我去办件事情,和他通着电话钻进某个机房时电话断了,本来想发email再联系,却还要先回去参加聚会,然后仿佛有什么大危险要来临,我拽着滑翔帆在场子里低空飞来飞去练习跑路,练的还不大好,所以旁边的悬崖一时没敢直接飞出去,拉过旁边的小孩,交待些万一我出事后他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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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世界 – 3
高中大概学到积化和差的时候,我就对公式背不下去了,每次考试前五分钟掏出课本迅速背熟,发下卷子后趁着记忆新鲜,立刻默写在草稿纸上;否则就要浪费时间在考场上从三角函数的定义开始推导。类似很多事情也似乎说明我对学识的掌握基本是截止到方法论和公理这一级的,能够从基本规则推算出来的——只要我确定自己有推算出来的能力,就不会把它当做定理来记住。以及推广到EQ领域:我不知道〖寻根问底〗的品质究竟是因还是果,习惯了对很多事说no后,渐渐地,那些旁人觉得理所当然的,规矩、习俗、常识……似乎每一条都可以分析也就是传说中的『Es muss sein(非如此不可)?』——其中大部分并不那么合理。然后分析我如今握到的筹码,能不能做到踢开那些谬误的部分?这种习惯为我成为怪人提供了很大帮助。 但我觉得脑子里还是有定理存在的。这么说是因为分析失语症的时候,发觉自己对很多言论越发懒得理会。譬如微博上那些被抽象成人生哲理然后大量转发的。其中有的是厥词,就是那些并不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对这种人求理解太耗精力,当前我还是主攻自我完善而非启发民智,所以连槽都懒得吐;有的正确但难度太低,没必要为了四则运算的正确性、或者换做是我也能够同样顺理成章地当做事务处理掉的东西而感动;有的正确但……我知道你们只是顺路赞一记,然后就抛开,再无交集。那些被我赞美的【正确】,都是我一直在做的。 看到的属于哪一种,似乎能够越来越迅速地判断出来。究竟是已经锻炼得像the Sherlock一样,瞬间完成整个演绎法;还是心里其实有什么作为参照。我自己也拎不清楚。如果是后者,那些我觉得正确而有用,记住并坚持,高阶导数上成形的观点,我觉得可以把它们秀一下了。把这个世界打开,给你看那些bt的源。 ——————– 我的一个(我认为值得赞美的)毛病是:很多事情,我只记住从中抽象出来的看法和感受,具体事情则扭头就忘了。这让我从小在家庭辩论中都很吃亏。每一件蒜皮小事都能被爹娘拎出来反复数落,而我对他们的指责都是在抽象层面上,缺乏论据支持。而且那些抽象的看法,也只有在遇到相关事情或者brainstorm时,才被激发出来,凭空列举出来则很难。所以让我现在说究竟有那些定理,也说不出来。只好存了这个系列的念头,把那些觉得能够通过吐槽反映出里世界的事情记下来,坚持吐出来。在我讨厌这种行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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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gger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
[poll id=”1″] 近两年的若干新形势之一是亲爱的堂弟表妹们终于与时俱进开始纷纷通过MSN之类的链接翻到我这个blog,所幸老爸老妈目前距这项技术突破还很遥远。所以看官们,请管好嘴巴。 我不确定如果父母知道这里的存在后会发生什么——可能会很劲爆;但肯定之后我再写东西时会觉得很不爽,于是可能会屏蔽某些地域的ip(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现在就这样做)。至少我相信他们掌握RSS订阅乃至翻墙术的时间会比访问我的blog更遥远。 是的,我和家里有矛盾。那种潜在的布朗运动的趋势和用爱和责任非要把你栓起来之间的矛盾。我小心翼翼地不让这种矛盾爆发出来。其实这个blog被他们知道了也没什么,除了些许他们不知道的小事譬如我去云南不是坐车而是骑了3000公里的山路摩托,以及几篇感情八卦外,我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是真的不能让他们看见的。但我也同样不能确定这里是否有什么东西会让矛盾砰地一下爆发开来。而爆发的结果,即使最后狠下心的是我,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不要冒这个险。 我和家里,就像是一根橡皮绳的两端。距离远了父母会抓狂,距离近了我会抓狂,拉的越远,阻力越大。不巧我想要的和父母认可的距离之间的差距要大于多数正常人。于是过去7~10年内我一直在和这条绳子较劲。慢慢地,一点点拉扯,期望它能达到范性形变。 是的。人生就像风筝,飞得再高,也有棵线拴到地上。这说明你能飞多高取决于以下四点: 风力,也就是人品; 升力,你的自身结构; 地面的水平高度; 你能把那条线拉扯到多远。 这其实是每家都有的普遍矛盾,只是我所在的距离比大多数人更长而已。我旁观过各种长度,有根本不存在这种矛盾的、有自由放飞的、有如我一样在拉扯的、有被拉回去的、有彪悍地一往无前向外拉的、也有拉断了的。我也体验过各种距离和力度的组合。绳子已经比过去长一些了,至少老妈已经对我随时跳上火车习以为常而不再怨念孩子没卧铺会多难受。但还是要继续。也许你不相信,但至少到目前仍然是我在努力把绳子往外拉而不是我已到达彼岸他们在努力把我拉回去,所以目前的劣势一方仍然是我。 有压力的一方也是我。不要说什么珍惜父母还在,他们还能在的时间比我还能蹦的时间多多了。 这样子很累。以致于给家里通话这种事情都要仔细控制好频率。通话太多会造成惯性,乃至间隔超过两天对方就会不爽地打过来,乃至你出去玩几天电话和MSN上看不到就会抓狂打给你同学找人。我经历过的。 我已经习惯了在别人仰慕的时候,做深沉状很二地回答:选择任何方式都是有代价的。嗯,这就是代价之一。 顺便开个投票玩。订阅器里看不到的,请进来投票。为了装这个插件我壮着胆子把wordpress从2.7.1在线升级到了2.8.4,所幸无大恙。右边调用的分类函数大概是过时了,回头再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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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 in dream
妈:昨晚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感觉特别不舒服。 我:哦? 妈:梦见谁谁又生孩子了,我去看,一直抱着孩子,那孩子特可爱,blahblah,如何如何讨人喜欢。。。 我:(这梦有什么不好的了?难道又在触景伤情怨念自己还没抱孙子?) 妈:小人啊~~~我怎么会招惹到小人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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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
去扫墓。 姥爷死后我还是第一次去扫墓。姥爷死的时候我正忙着考初中,没让去参加葬礼。后来小,忙着功课也就没再去了。后来想去的时候也就没时间再去了。十几年。去年清明时我终于在附近终于有时间去扫墓了,事先和家人约好,等到周末回家,却被告知他们因为怕周末人多且有人开车送,前几天已经去过了,不禁对老妈气苦:您孩子也算是荒野边陲随性来去自由的人了,想去趟市郊就这么被你们这么多年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放鸽子? 嗯,按照我的方式,早就随便找个什么时候自己过去看一趟了。可我甚至一直不知道在哪里,而且好像领骨灰盒时还需要某种凭证之类的,平日里为这个正式把亲戚们折腾一趟好像也不靠谱。其实家里在照顾老人方面一直做的很好,亲戚间也常来往;唯独在扫墓方面很怪异:子女们到时随便有一两个去就行了,有谁没谁都是无所谓的事。偏偏还经常在我耳边唠叨:这么多年了也没去看看你姥爷。。。无语。 扫完墓,兴致勃勃地问爹:爷爷奶奶的墓怎么不去扫? 哦,去年那块地被某生产队种苹果园了。。。 ————————————– 我在家乡之外没有任何亲属关系。不像你们,念书时游玩时甚至出国时当地都有人罩着。虽然大家都无所谓这些,但看你们在上海在酒泉在唐山在纽约在堪培拉纷纷拉出堂叔表姨之类的充一下地头蛇,然后忽然发现在圈子里我这样的反而是异类了,个么发现这一点本身也算是件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