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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madland – 6,燃气系统

    关于车里用的燃气炉灶方案。因为只是简单的 van,而不是正式的房车,不存在内嵌的燃气系统,只是每天把各种气罐炉头搬来搬去。简要地说,每天使用最多的方案是: 从大号液化石油气罐(POL),先转成美式一磅罐卡口(UNEF 1″),再转接到户外圆罐炉头(Lindal B188)上。 这样的组合,可以随时把其中的一些环节,替换成其它款式的气罐和燃气用品。 户外常见的气罐接口,大概有这五种: ① POL,也就是最常见的大号「煤气罐」,准确地说,叫「液化石油气罐」。我这边日常可以买到的,有 3.7kg 和 8.5kg 两种容积。大的更划算,但我的床板下面只能放进小号的,换一瓶气大约 $20,Bunnings 和很多加油站都有换。 还有一种 LCC 27 接口,是 POL 的升级版。近年来政府渐渐把 POL 气罐,升级成更安全的 LCC 27 接口。这个是向下兼容的:原先用在 POL 上的管线,仍然可以拧进 LCC 27 的气罐;反之则不行,LCC 27 专用的管线,不能用在 POL 气罐上。所以,使用 POL 的管线,就不必在乎每次换到的气罐,是旧接口还是新接口。 ② 3/8″ BSP-LH,另一种大号石油气罐的接口,通常只有专门的户外型房车才会使用。加油站很少见,更换气瓶也远不如 POL 方便。可以很方便地改成 POL,户外店有转接头卖($15)。 ③ UNEF 1″ / BOM,北美常见的一磅重的绿气罐,北美的加油站和便利店到处都是,但澳洲和中国很少,只有专门户外店才有。 ④ Lindal B188,又名 7/16 UNEF,户外背包露营时,最常见的扁圆气罐。虽然北美有很多炉头,都是 ③ 的…

  • Nomadland – 5

    歌词配图 / 孙燕姿《完美的一天》 我要一所大房子 有很多很多的房间 一个房间有最快的网络 一个房间有很多的吉他 一个房间有漂亮的衣服 一个房间住着朋友和他的爱人 一个房间 一个房间 我也不知道该放些什么 ya ya ~

  • 北领地的禁酒区

    在澳大利亚,是可以轻微酒后开车的。除非是学车前几年的过渡期驾照,多数正式驾照的持有者,遇到警察查酒驾时,允许血液中有轻微的酒精含量:BAC(blood alcohol concentration)< 0.05,每 100ml 血液中不超过 0.05g 酒精。这个浓度到底代表着能喝多少酒,因人而异,对多数人来说,一罐啤酒或者一个 shot 的威士忌,问题不大。 但这不意味着,司机可以一遍开车一遍喝酒,——这在澳大利亚所有的州,都是违法的。 那么,坐在车里的其它乘客,在车辆行驶过程中,能不能喝酒呢?不同的州,规定是不一样的。在 NSW、VIC、SA,其它乘客可以在车里喝酒,在 ACT、QLD、WA、TAS 则不可以。有时这个规定会执行的更严格一些,哪怕车熄火停在路边,司机在旁边喝的大醉,车钥匙在自己口袋里,这时,警察可能会判定你仍然有控制车辆的能力,从而导致酒驾的可能,于是也是违法的。 在北领地(Northern Territory),很多土著聚集区,是严格的禁酒区,一切酒类禁止在禁酒区范围内饮用、买卖、甚至携带。如果开车经过这些区域,车里甚至不能有已经开过瓶的酒,全新没开过的才可以。 我以前就听说过这个规定,一直以为,是在尊重当地土著的文化禁忌,就像穆斯林禁酒区那样。然而最近才发现,并不是如此—— 前些年在土著区的一些罪案,让政客们觉得土著应该被管管了……然后把土著区的政策,渐渐从自治转向干预。通过调整对土著居民福利补贴的发放方式,迫使当地人搬迁、限制补贴能够购买物资的种类、布署更多警力、禁酒、禁黄片…… 北领地的土著区(蓝色部分)的边界,就像非洲那些国境线一样,横平竖直,充满了殖民主义色彩。公路在荒漠上蜿蜒经过,路上完全是荒无人烟的景象,但每一次越过土著和非土著区的虚拟边界时,都会看到路边立着巨大的警示牌。有时候公路连续经过几片区域的边角,这种牌子就会出现的特别频繁。荒野中突然看到提示,您已进入禁酒区,继续开两公里,您已出禁酒区,一公里后又进入禁酒区……很荒谬的感觉。 想象一下,生活在当地的人,时刻看到自己周围这些限制时的感受。而且似乎犯罪率也没有因为这些措施而下降。甚至,随着警力上升,很多如果发生在白人身上,可能会轻轻放过的罪行,在土著身上就会更严格地执行。譬如逾期未缴开车违章罚金(面对同样的高额罚金,土著确实更无力支付)。澳大利亚的土著生存,一直是个很大的话题。一些基于族群层面上的公平、公正的理念,甚至是和现代社会观念有冲突的。譬如澳大利亚土著的入狱率,是高于美国的黑人的,尤其在西澳和北领地。虽然按照「现代人」的说法,收入和教育程度不高的群体,入狱率高是正常的;但是,像这种在一个国家内,某个族群的入狱率与大众相差很多的情况,都可以算是「过度囚禁」(hyper-incarceration)。

  • 袋鼠通讯

    前段时间在某社交网站上聊天,一些关于袋鼠的经历,突然就成了亮点:开车撞上袋鼠报废、把死袋鼠头割回家纪念、袋鼠肉可以吃还很适合喂猫……然后袋鼠就迅速成为了讨论区里的梗。这样的事,在不同圈子里发生过好几次,仿佛大家总能对袋鼠,陷入一种很奇妙的很 high 的情绪里。 村上春树也写过一篇《袋鼠通讯》,从在动物园看到袋鼠,写到唱片店对客人的投诉反馈,——把袋鼠替换成任何动物,对文章似乎都是没影响的。文章里也貌似自我点醒地问:袋鼠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呢?然而,在村上读者们的文学气场下,有着某种微妙感觉的,就是袋鼠。 所以最终还是要归结到某种,对世界边缘的奇妙幻象和憧憬。当然,不同的人对「边缘」的定义不同,受「发达国家」四个字的拖累,很多户外圈里的人,其实对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是不怎么感兴趣的。但大多数人,对这种「边缘」还是有向往的,但他们过来旅游也大多是悉尼和墨尔本的动物园,没机会摸到出城几十公里就能找到的在野地里成群结队的袋鼠。 同年龄的圈子里,关于对世界边缘的向往开始消退。很多人可能只是因为,更深陷于日常现实中的舒适,就像老了就不愿意再去没有舒服酒店的地区旅行了。但亲身的向往消退了,幻象可能还在,谈资里仍然有很多关于远方的轶闻,旅行计划里也是言必称去南美晃一圈。 而对我来说,这种对现实舒适生活的眷恋还不强烈,至少我希望它不存在。需要警省的,是对幻象中「边缘」程度的执着。对南美的兴趣一直不强烈,对于一块我注定没时间去深入了解的土地,单纯去踩一脚的意思实在不大。所以后来去读人类学,希望让自己随便附近找个小村子,就能从观察中体验到乐趣。 当然,这仍然是一种「边缘」,把「『深入』了解异文化」这种大多数人不去做的事,当作一种值得标榜的行为。然而单纯因为猎奇而追求,和因为对周边人类失望,失去兴趣,而甘愿埋身于异文化,应该也不是一回事。 扯远了。其实袋鼠仅仅是袋鼠而已。 在澳大利亚考驾照时的交规题目:以下警示牌是什么意思? 我:注意前方有野生动物? 交管局:错。这并不是泛指,我们画了什么,就说明前方有什么。我们说的仅仅是袋鼠而已。

  • no rocks, no icecream

    最初的话题是前两天在网上取笑某种阴谋论:石头其实是软的,只有你摸它的时候,才会绷紧了让你以为是硬的。然后五块石头同学就被at了。当时的第一反应是用开玩笑的语气开始飙车:什么啊弄得人家又是软又是硬的(捂脸…… 然后今天逛 Tidbinbilla 自然保护区的时候,在角落里看到一张废弃的宣传画:No rocks, no icecream!口号和画面都莫名诡异,看着更像是情欲系了,继续围绕石头软啊硬啊之类的话题飙车,还能从冰淇淋联想到硬了之后的某种液体…… 然而这句话,放在自然保护区里,是什么意思呢? 查了一下,出处是 1981 年,美国亚利桑那地质调查局的地质学者 Wesley Pierce 的一篇名为 no rocks, no ice cream 的论文。 Peirce, H.W., 1981, Things geologic: No rocks, no ice cream. Fieldnotes [Arizona Bureau of Geology and Mineral Technology], v. 11, no. 2, p. 6-7. 原文在网上已经找不到了,看其他人的 review,大概是讲述冰淇淋的生产过程中,和岩石的各种关系。虽然冰淇淋只是用牛奶做的,但盖牛棚需要混凝土,养牛需要钻井抽水,冰淇淋冷却需要矿石中提取的化学材料,以及环节中涉及的金属乃至塑料(?)设备,都需要从矿石中冶炼。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的文明是围绕着各种岩石和矿藏而存在。 好吧,这个思路虽然牵强了点,但确实有趣。而且这个宣传单的画风超级赞。但是,在保护区角落里这样玩梗,也太硬核了吧?我连 paper 的原文都找不到了…… Tidbinbilla 保护区开车兜一圈大概15km,能看到袋鼠(大多是 wallaby)、考拉、鸭嘴兽(很难见)、以及各种小兽和鸟类。围栏上贴着告示,让人们不要骚扰路上的毒蛇。园内装饰充满着朋克气息…… Update 2022-9-23 根据…

  • 在梅里雪山打游戏(触乐稿件)

    两个月前在 twitter 上和 @maoz 吹牛,说到当年在梅里,不去游玩,宅在旅店玩 Diablo 2 的事情。然后被触乐小编来约稿子,把这个故事写出来。我有些担心,写下来会不会又是一篇无聊的户外游记,毕竟人家是游戏媒体……写完了感觉还好,十年前的,无论是游戏,还是IT相关的装备,都有很多值得怀念的东西。也算是还了十几年懒的写游记的欠账…… 稿子改了两轮。很多年没和编辑打交道了。小编第一次改稿的时候,感觉是用他自己的语气,把整篇文章重新斟词酌句了一遍,看着实在不像是我能说出来的话。于是又硬生生把风格拗回来,删了一些离题太远的段落,加了一大段类似游戏攻略一样的描述。——时隔多年也懒的仔细考证了,忽悠旅店老板这种外行可以,被 Diablo 高手看到肯定会翻白眼。这个我承认。 也有人评论说:在雪山上玩游戏的那个环境,感觉就像在亚瑞特山顶打那三个远古野蛮人。想想真的像哦,但我不记得当时有没有带着店老板打到那一关了。 触乐的稿件链接,微信版 我自己的定稿,在 blog 这边也发一份吧。还是有些不同的。 2009年的4月, 我在北京辞职后,暂时没事做, 本来想去黔东南徒步,路上想起三天后就是泼水节,立马买机票杀到昆明办老挝签证,但落地后才发现泼水节是老挝的傣历新年——昆明的老挝领事馆一周前已经放了年假,只好把过泼水节的地方,改到西双版纳。过完节在当地 1200 块钱买了辆二手摩托,沿着云南边上的国境线一路向北骑。雨季里沿途的土路都成了泥坑,每天在泥里翻车打滚,好容易才到了大理丽江一带的旅游区。对着地图研究了一番,决定去梅里雪山内转经。 一路上都很虐。到梅里雪山的前一天,在白马雪山垭口,摩托车爆胎。在海拔4200米的高度,翻山去借工具,自己卸下轮胎,扛着轮胎搭车下山去补,高原上饿着肚子加晕车,搞到肢体局部癫痫,最后还赶上雨夹雪……等我终于抵达雪山外的小镇时,已经累得像死狗一样。 第二天,把摩托车寄存在山外的旅店,背着包爬了9个小时,绕过检票处,到了山里。梅里雪山上的村子叫做雨崩,分为下雨崩村和上雨崩村两个部分。我在下雨崩住了一晚,五一将至,村里的游客渐渐多了起来,于是转天搬到比较清静的上雨崩。 我在上雨崩村口望了望,看到一家装修比较新的旅店。走进去,看到一个很大的露台,老板正坐在长凳上,背对着门口,在电脑上捣鼓着什么,并没有听到我的脚步。我走到他背后,准备打招呼时,瞄了一眼他的屏幕。 屏幕上的是……Diablo 2。 从旅店老板的背后望出去,就是梅里雪山。露台的屋檐很低,从我站的视角往外望去,雪山占据了视野超过三分之二的面积,仿佛伸手就能触到。我背着15公斤的登山包,一时间忘了放在地上,就那么站着,看着不远的雪山,和眼前的屏幕。老板用的是亡灵巫师,已经20级了,还卡在第二幕的神秘庇难所里,被打得晕头转向。老板大概把所有技能都平均加了一点,傀儡和骷髅们被挡在庇难所的小路上——本尊的魔力值已经被吸光了,一群怪物围着他各种砍。 我站在背后看了大概5分钟,叹了口气:“这个男巫你还是砍掉重新来过吧……” 老板猛地回头,愣了一下,惊喜地拍案而起:“啊!终于有懂行的来了!教我!” “你先帮我开间房……”我把包放下,拿出笔记本,“另外,你知道这个游戏可以联机吗?” — 关于装备的分界线 — 嗯,是的,首先,两个月的背包长途旅行期间,我是有扛着笔记本电脑的。 记得是 Compaq V3907, 六七千块,很普通的型号,用几层衣服裹了,塞在背包里,绑在摩托车后面,2000多公里颠簸下来,并没有出现问题。那时还没有Kindle,手机也只是小屏幕的 Nokia 5500,在旅行中看书时,还是对着电脑屏幕比较舒服。另外,那是我第一次旅行时,彻底从胶片相机改用数码单反,相机的存储卡只有 2GB,拍 RAW 不到 200 张,背着笔记本,就可以每天把相机的照片导到电脑里(数码伴侣很贵的)。 当年的手机信号还是 GSM 2G。 新浪微博还没出现,Twitter 已经不能直接访问了。我在用一个叫「嘀咕」的山寨 twitter,可以在国内用短信或者 MSN,把路上的文字发给嘀咕,再由嘀咕自动同步到twitter。 然而当时雨崩村里的供电还是靠太阳能,手机的基站也是,所以只在白天有电的时候才有信号,信号效果也很差。村里晚上还是用蜡烛照明,按理说玩游戏的电也是没有的。然而旅店老板从山外扛了一台小号的水力发电机,扔在店外的小溪里,于是在水力充沛的季节,就可以24小时玩游戏…… WIFI……当然是没有的,也没有接网线用的路由器。那个时代的人类,把网线里面的两组导线,互换位置,直接插在两台电脑上,就组成了只有两台电脑的局域网。这样的网线我随身带着一根——当然不是因为预见到有人会和我联机打游戏,而是在路上如果需要和其它电脑之间传输文件的话,在没有 USB…

  • 小人国游记

    Cockington Green Gardens(website),Canberra近郊的一个以微缩景观为主题的公园,已经有40年历史。公园分成英国区和国际区,每个也就一个篮球场大小,成人门票21刀。很多游客进来晃了十分钟也就看完了,确实不是很划算。然而对公园的老板进行采访,每个模型的背后,都有非常有趣的故事,比单纯的游客观光,好玩太多了。 公园建于1979年,一直是家族生意,园主的爸爸当年在英国晃了一圈,回到澳洲后,产生了做模型公园的念头,让英国的澳漂们怀念一下英伦风情。模型都不是什么标志性建筑(除了园主自己年轻时第一次做的巨石阵),都是英国各地的真实场景,被忠实地复刻下来。 90年代,多元文化的理念逐渐流行,园主经过几年准备,在1998年增加了国际区。这个区域渐渐受到在Canberra 的各国使馆的关注,很多大使都希望把自己国家的建筑也加入到里面。他们向公园提供制作经费,每个模型都需要几千小时,几十万刀的制作费用。对于选择什么模型代表每个国家,大使馆和相关部门也参与到决策过程中。各个国家选择的风格不同,有的选择奇观,有的选择日常建筑,有的倾向于原住民,有的则直面展示殖民的烙印。这个过程讲起来非常有趣。 最开始进入国际区的,是哥伦比亚、挪威、爱尔兰。后两者都是普通的欧式风情;而哥伦比亚选择的日常建筑,带有浓重的西班牙殖民风格。相比之下,秘鲁认为马丘比丘是唯一没有西班牙人痕迹的地方。西班牙人自己则选择了风车(旁边有在练习刺杀的唐吉珂德)。 新西兰和土著团体进行了认真的协商,然后大家一致决定选择标志着英国人最早在此定居的欧式庄园,而不是毛利风格。 1840年白人和毛利人在这里签订 Waitangi Treaty,对原住民也有历史性的意义。 阿根廷要建摩天大楼,但园主说不行,摩天楼哪个国家都有,最终选择了号称探戈发源地的那个小镇。菲律宾选择了民居作为代表,后来也经常有人不同意,想搞现代化奇观…… 墨西哥选择了现在已经不存在的,被淹没了的城市。 捷克、斯洛伐克,要求不要把他们的模型放在一起。虽然一共就没多大地方,但还是要求不要紧挨着。捷克先来的(幸亏不在中间),于是斯洛伐克被放在国际区的另一边,并且希望做的比捷克更精美一点点。但二者的风格其实很接近。「保养维护的时候,其实他们都是紧紧挨在一起的,不能让大使馆的人看到,」园主说,「还有以色列和那谁谁在库房里也挨着……」 南非的建筑,被南澳的一个酒庄老板看上了,要了结构图,把自家酒庄建成和这个一样的。 英国区所有模型的比例都是1:12,国际区这边,则各不相同,从1:12,到18、35、100……印度尼西亚选择了婆羅浮屠,他们希望把这个做成园区里最高的建筑(目前最高的是旁边的捷克),但公园觉得太违和,太影响整体协调性,最后还是选择了1:100的比例,看着很挫。 婆羅浮屠是在印尼制作的,走外交的渠道寄过来。当时是悉尼奥运会期间,禁止武器入境,他们外交渠道运进来很沉,里面还放了其他东西(暗指枪支),最终老板拿到的邮包被拆过,其它东西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除了英国他自己住过的那个,园主几乎没去过任何一个模型的实际地点考察,都是在网上找照片,根据照片里某款车的尺寸,确定建筑的尺寸。佩特拉神庙的照片基本都是仰角,花了很大力气才确定真正的比例。 乌克兰,糅合了两种不同风格的教堂。另外确实有很多穆斯林表示抗议,为什么有教堂没有清真寺。 印度,园主很想做泰姬陵,但最终大家认为这个太烂大街了,最终选择了德里红堡的 Lahore Gate。 说起烂大街,中国大使馆曾经派了一群技术人员要来建长城(大家一致表示无奈),实地测量了一番,和园主开了个很郑重其事的会议,就没有然后了……埃及也跑来要建金字塔,后来也消失了。 韩国,找了一堆宝塔的照片,大使选了其中的两个,但后来人们表示这个只是大使的偏好,其实没啥代表性。 阿曼,做模型的时候,建筑本身还没建完,公园经过大使馆许可,也把模型做出了建筑中的状态。 这个并不是在讽刺委内瑞拉穷……而是模型本身还没做完,就放了一个建筑工地做象征。 叙利亚的帕尔米拉古城,据说全世界只有两家有做它的模型,一个在这里,另一个在某个迪斯尼。 没有中国、日本,没有美国加拿大(老板:美国人才不在乎这个),一堆前苏联成员国,也就无所谓俄罗斯了。园区的空地好像只剩下一两块可以安排,年底推出孟加拉…… 公园的日常盈利主要靠门票,纪念品商店会赚一点钱,餐厅和园区里的小火车基本不盈利。公园有35名员工,算上工资和日常维护成本,园主说基本不怎么赚钱。一些旅行社把这里安排到外地游客一日游的项目里,游客从大巴下来匆匆逛一圈就离去。不同的时代,游客的种类也不同,「早年的中国游客都是排着队一步步蹭进来的」。另一个营业范围是政府部门的酒会,Canberra作为首都,有120个大使馆,园区里模型就有30多个国家。每年上百个国庆节和其它节日,在Canberra这种荒芜地方,有很多活动会安排到这里。园主兴致勃勃地回忆以色列大使在这里办酒会时的超高级别安保措施……

  • 脸盲人类学家

    (印尼某岛,婚礼男方筹备会) :嘿,瞧那个人,不是我们第一周去的天主教堂的神父吗? :是哦,他来做什么?这家人不是这个村里唯一不是天主教而信基督教的么? :咦,是这家么?墙上贴的不是天主教的画么? :明明是基督教的画啊!你自己就是天主教徒你不认识么?!! :呃…我分不清。那个人,其实是我旁边那位女士的丈夫。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她手机壁纸图片了…… :好吧……你旁边的女士…怎么可能?!!这位女士是村里基督教堂的神父啊!!! :呃,你确定没认错?哪个教堂? :确定没错!就是我们第二周去的那个基督教堂啊……(忍无可忍)算了我直接问她,女士,请问那个人是你丈夫么? :是啊。 :?!!你…是基督教神父,而他是天主教神父?? :哦,那个天主神父啊,他和我老公是堂兄弟。 :……………

  • 克久拉霍 Khajuraho

    克久拉霍 Khajuraho 的色情雕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在几个主要神庙侧面最中央各有两三幅,其它的就只是在大量正常非色情的神态中见缝插针,角落里放上几幅。所以在这里并不能学到什么新技术…… 雕像本身确实是极为精美的,相机拍下来,回到旅店,电脑上放大了一幅幅看过来,尤其是很多单人的不涉及色情的女体,感觉极好。最美妙的地方在于,雕像和雕像之间,并没有完全独立的隔断,整面墙仿佛就是一个大社会,每个人都在上面演出自己的生活。离得太近的几个,神态中似乎有交流,却又有各自的独立生活,小圈子里互相掏摸几下,咸湿的和旁观的,都是泰然自若的安详神态。这种微妙的感觉很喜人。 把猥琐的整理出来一些,做个拼图。有几幅很有名的,譬如操马那个,转了两圈没找到,也就算了。

  • Where is Sonagachi?

    This is a travelogue I wrote many years ago. However, every day, over 300 visitors from India find this website when they search “Sonagachi” on Google. It’s not hard to imagine that many of them do not come for the interests in traveling. This makes me uncomfortable. I have been hesitating whether to delete this…

  • 澳大利亚护照 – 适用国家

    · 大多数资料引用维基百科,编辑过程中觉得过时或者含糊不清的,经查询后做了修改。后来索性把地图重新标色了一遍,算是复习世界地理。 · 维基的地图颜色,主要根据是否免费来区分的;对布朗星人而言,在签证费不算太离谱的情况下,是否能随时想进就进,显得更重要一些。所以新填色的优先级是 免签 > 落地签(无论是否收费) > 电子签证(ETA) > 预先申请签证 · 号称免签/落地签的国家,要从任何口岸都能落地签,才算数的;很多国家只是直飞首都机场才落地签,如老挝、柬埔寨、巴拉圭……都被我归到红色里面的。而且免签的时间不能太短,好歹也要7天以上吧。(尼玛中国还号称北上广蓉72小时过境免签呢。。。) 国家列表:

  • 拉拉 – 15

    我仍在寻找没有在帕羊镇停下来的原因,没有在村子里住下,淌过那片绝美的沙漠到雅鲁藏布江边的原因。是因为奔驰的快感、对游客远离、安全感、旅途寂寞、还是像某人那样要把这段路留给姑娘……总之都是很矫情的结果。当然纠结到这个程度,即使停下来也是矫情的结果。没必要让旅行在旅行层面上做到最好,我只是在找自己的原因。 可以很轻易地归结为缺乏安全感。我指的当然不是治安方面。——这辆车可能随时会废掉。尽管花¥1200买车就是抱着「这个价钱坏在任何地方直接扔掉不心疼」的念头,但渐渐地还是期望能够骑着它完成旅行。几次故障都被我坚持着把车弄到县城修好。这段旅行可能随时会停止。这段旅行可能随时因为车子废掉而停止。——至少在这个因素上,我可以通过不绕路去古格甚至不在帕羊停留而减少车子坏掉的可能——如果真是因为这样,说明我对概率独立性在潜意识里还缺乏深刻认知。 其实任何进藏的车都可能随时废掉;任何在路上的车也可能随时废掉;我在悉尼没钱时也担心车子太久没保养哪天坏在路上会很麻烦。所以并不是西藏的路或者破摩托才引发的情绪;可以说旅行把那种因缺乏安全感而影响抉择的方式做了缩影。我在旅行之外也存在这类焦虑,随时会有什么把整个生活打碎:疾病、事故、牵动、国家……这些我很久前就写过,所以有新例子也只是在无味地证实,并不能给我更多触动。知道这些后,有人照常过活,如果世界末日真来了那就是命;有人设法降低风险和损失,但即使把安全系数提高到99%,命不够硬也会成为那1%……阿勃丝梦见巨轮着火;亨利米勒在借来的房间写作,「随时都可能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笔,这种事态一直是生活的常态」。这种焦虑并不会成为日常情绪的主流,能够变态地考虑这些的人,也当然能让自己从中解脱。解脱思路中最常用的一个,就是相信自己任何情况下都能文艺地活着,哪怕一切都发生了,又能怎样? 过了帕羊、塔尔钦、古格、阿里,就是真正的新藏线路段,风雪中千里无人的山口。我骑上这条路要去的地方。拉拉们在那边叫做达坂,红土覆盖的达坂、绿玉雕嵌的达坂。安久拉也会在那儿,裙裾烂熳,讲着初见后又经历的风景,如何能没有她。 2011.5,红土达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