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 five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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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vestone 的手机编年史
在网上数了数用过的手机,顺便贴过来整理一下。 摸别人的不算。除去三台临时打酱油的,其实真正长期用过的,只有七台(也不少了。。。) 2000年,Nokia 3310,第一台手机,¥1400。两个月后,在中关村被贼搡走了。。。 2001年,Ericsson A3618,二手,¥700。电池和后盖嵌在一起,和手机直接用导线插座相连。。。不过1400mA的大容量,也没有买备用电池的必要。不过辐射量似乎很恐怖:手机放在电脑旁边,可以直接从CRT显示器屏幕泛起的波纹,来判断有来电或短信。。。2003年8月31日,凌晨2点多突然想起,手包似乎还挂在楼下自行车的把手上……消失了……手机、钱夹、身份证、信用卡、取款卡、现金、相机(Olympus miu-2)……都消失了……(后来证件被人捡到送了回来,但已经是补办之后的事了……) 2003年9月,Nokia 8250,¥1200(记不清了)。经典机,用的最久的一部了,磨花之后换过壳继续用,至今还在家里闲置。 2005年7月,打算试试能听MP3的彩屏手机,进了游戏机一样的Nokia N-Gage QD,好像是¥1600。但当年的彩屏机按键延迟极其严重,和原先的黑白屏相比,完全不能容忍,用了一周后就打算卖掉,正好roadL童鞋过来说想买,一番蛊惑后原价出给他~~,继续用8250。 2006年10月,Sagem my401X,¥700。又一次打算换音乐手机,同时小众情结发作,就买了这个诡异牌子。按键响应确实比去年的机器好多了,而且也算是Java智能机。但是。。。似乎刚买完,这个牌子就被收购了。一年后按键有点接触不良,已经完全找不到修理配件了。 2007年12月,Nokia 5500,¥800。特意选的三防机,不错,很禁操。一年后键盘脱胶,淘宝买个键盘粘上,和新的一样。后来到澳洲,网络要求必须是3G手机,只好换掉。在家闲置。 2008年10月,Blackberry 7230,¥200。打算怂恿娘亲玩全键盘,就先买个最便宜的试试手,自己摸了一个星期,后来觉着实在不靠谱,且水货系统似乎不稳定,就闲置了。最终还是给娘亲用了大键盘大字体的天语老人机。 2009年11月,Nokia E63,¥0(澳洲每月$19话费x2年的签约机),自己刷的中文,第一台带wifi的手机(想起某人用了n年的国内阉版E71又换成E63,居然一直不知道这个系列本来还有wifi…),很好用!尤其是居然内置SIP,因为Macbook跑WinXP后话筒驱动一直有问题,所以打网络电话时,一直是用E63连的wifi。除了相比Android和iPhone,最新的app支持S60的越来越少外,该机表现无可挑剔。离合约到期还有半年,在工布江达网吧里丢了。。。 2011年5月,Nokia 1280,¥260。在拉萨买来临时用的,市场上能找到的最便宜的新机。最原始的黑白屏,支持中文短信,拿着它在西藏继续晃了2个月,觉得也没什么不好。尤其是手头还有Kindle3可以看书可以google可以查email可以发推,个么只剩下不能用手机聊天软件这种浮云了。 2011年7月,HTC Desire Z,¥1950。终于入了主流智能系统和。。。外置电池//泪奔~~ 入手一个星期就兴冲冲举着二维码去音乐节取票,对方掏出一个大本子:这咯俺们不能识别哒,你订单号是多少,自己来找一下名字。。。 11年,7+3部,¥7200。数额累积起来,看着还是有点败家的。但和那些拿着联通版iPhone只用来打电话的大叔比起来,自信每一部手机还是都被我用到淋漓尽致的。而任一时期更贵的手机,也不会提供给我更多我想要的需求。 ————- 关于当年第一台手机的下场,是个很有名的糗段子: 在中关村附近逛街,几个民工过来围着我推推挤挤,当时立刻就有所警觉,这肯定是贼!在偷我东西!但是。。问题在于。。。我刚拿到这台手机两个多月,还完全木有习惯『我有一台手机』这个事实。于是第一时间查看身上物品:钱包在、钥匙在、证件现金银行卡都在、背包也没有被拉开。。。然后就困惑地看着他们:这肯定是贼啊!他们肯定是要偷我东西啊!但是,但是,我明明什么都没丢啊!。。。就这样一边走一边困惑,一直走进清华了才猛然想起来:我。。是。。有。。手。。机。。的。。。。。。@@ ————- 还有,前一篇文章不要都和我感叹『哇好有意境啊~你也饭乔布斯啊~~』,点不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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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n Paul Jobs (1955.2.24 – 2011.10.5)
我觉得我不应该对Steve Jobs死掉,这种睡醒后已经变得人人皆知的事,也和每个人一样发推RIP点什么。作为理性穷消费者,除了有台装着Windows XP的Macbook Pro外,我和苹果基本没交集。但毕竟我的日子也和那些关注苹果发布会的人一样无聊。我只是想到,再华丽的公司也终会因为继任者或者新雇的marketing傻逼,而变得土鳖起来,所谓公司文化,果粉果黑什么的,其实都是很浮云的事。嗯你们知道的我还是在说Goog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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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 – 7
Day 23,萨迦 – 萨嘎,350km。 上了G219国道后,又开始飙撒了欢儿。路况非常好,两车道沥青路面。高原上还是风大,身体迎着风吹来的方向倾斜,可以明显地看出车身和地面的倾角,但太阳晒着也不是很冷。从桑桑镇出来不久,就看到2011公里的路碑,于是又一次沿着路每公里回溯那一年的人生,G219的名字不如上次香格里拉的G214有爱,但这次是荒原而不是山路,骑着车可以心无旁鹜地走神,到结拉山口是1988年,再之前模糊的回忆随着下坡一滑而过。 路上连翻七个垭口,后面几个海拔都在5000m左右,但垭口和谷底的相对高度也就三五百米,临近垭口的地方有两三道盘旋,其余的都是直路。昂拉4584m、军不拉4357m、帮拉4726m、嘎拉4813m、结拉4929m、索比亚拉5098m、库拉5101m….翻过一座后没多久,就又爬上另外一座。经过索比亚拉的时候,车子一直挂在三档就轰了上去,似乎是三藏垭口中,坡度最低的一座。 她们中一定有一个到七个,对我这样子描述觉得不爽。她们想,我是unique的,我们每一座都是华丽丽西藏的山,放到川西都能分开两座县城,放到澳洲大陆都是最高峰,虽然堆在一起不再显得突兀,但她们对这里仍然有各自的理解,在梦与梦之间放弃的不同、把持到的也不同。所以她们讨厌被放在排比句里,尤其是我这种仗着汽油一口气连看过去的。有时候觉得其她那些在低阶导数就早早变为零的山很土;但即使随后反省这种态度很没品应当纠正,也难免觉得自己有些不同。如果你憧憬我的生活,无论是否在意,终归会有些沾沾自喜;但如果你把她们都当做图腾,说明你憧憬的只是自己心里的某块,而不是真正的我。 2011.5,库拉 or 索比亚拉,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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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 – 6
卓玛拉山口是我到过的最高的地方,其次是唐古拉山口,海拔5231m,一说5400m。如果不专门在西藏登山,唐古拉是绝大多数旅行者一生达到的最高地方——这并不是多么偏僻的地方,从青海坐车去拉萨(进藏线路中最简单的一条)就会经过。这个高度超过了新藏线川藏线超过了内地几乎所有山。这使得在户外圈谈论高度是一件有点尴尬的事。你说的荒芜的险峻的瑰丽的风景,面对听众担心高原反应的大眼睛,想到你玩过的所有线路都没有那些青藏线的土游客高(尽管他们是嚓过去的),自己就先气馁。要突破这个高度就只有走小北线了(貌似塞莫拉5500m+是地球上海拔最高的通车公路),另外据说曲松有吉普车能开上去的6000m的湖……不然就只能走路,卓玛拉是我想到的最取巧的线路,也可以去爬6206m的启孜峰,但登山需要后勤配合,不能一个人背包随意来去了。某人要去报高山团,爬到珠峰6400m前进营地,当然我没说丫们是为了刷新人生高度才去的,我也不是特意为了超5400m才去卓玛拉的。其实如果到中年赚了钱且还有体力,直接跟团登顶珠峰也不是太难——珠穆朗玛是8000m以上高峰里难度较低的几座之一,这使得在登山界谈论高度也是件尴尬的事,要先向听众解释高度≠难度,解释阿尔卑斯式的乐趣。 我们已经很久没去想象,猫星上那些几十万米高的山是什么样子。就像拍照及其它很多事:你确实能做到比你鄙视的土人们高出一个档次,但仅此而已,再往上——你能隐约感受到存在更高的境界,但没有继续茁壮的土壤,其实努力一把,左脚踩右脚还能再上一层,但你惶恐那时再没有人能知道你所做的是否有意义。你想去猫星组团爬那些几十万米的山们,却没有飞船。 在猫星登山是一件真正圣雄式的行为,且杜绝了任何个人主义——你必须每隔几天就到飞机事先勘测好的平台去补充给养。猫星上也有唐古拉。离峰顶几千米就是城市,天空之城是猫星上房价最高的地方,每一个檐角都淌着流苏,但总有人执着地从山脚开始,花十个月到四年的时间跋涉到峰顶。政府多年后终于成立了基金会,为那些没钱安排补给但也想登山的人沿途提供猫粮。 2011.6,唐古拉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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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 – 5
你有一个花的名字 美丽姑娘卓玛拉 你有一个花的笑容 美丽姑娘卓玛拉 –《卓玛》 卓玛拉是冈仁波齐外转经路上最高的山口,海拔5640m,路上从小雪到大雪,故事后表。我当然早就知道这条路,也早就听过这首歌,藏区司机放的歌,真正常年不衰的就那么几首。但直到转经回来很久,这首歌突然在KTV响起,我才意识到原来卓玛拉是卓玛拉。拿起话筒,放大了的声音打在墙上弹回来,这和高原上吹着风不自觉地哼起,放低了调子听自己胸腔的共鸣,显然不同。 看着骰子和果盘,想怎样给她们讲那个卓玛拉的事,却先自颓然。这终归不是魔幻情节的电影,不是把你拉到海边,打开世界的门请你进来,然后你就噗地一下豁然喜欢,这么简单的事情。不是你瞥一眼哦没有feel就去唱K的世界,是一起让feel慢慢滋生的世界,在那之前再好的故事也要对方愿意听才行。 我知道这样金灿灿地唱歌也不是她最终要的,那后面也有个卓玛拉。未必是我爬的那个卓玛拉,就像我也不确定写歌的人是否知道冈仁波齐的卓玛拉。也许还在寻找过程中,最终是什么尚且不知。所以吸引我们的,不是卓玛拉,是卓玛拉的导数。 2011.5,卓玛拉山口。 大石头上有人用酥油粘着照片,我也不确定那是他们自己的还是死去的什么人的,问同行的藏民,也不知道。无聊就把自己的也粘上去了,打码,求真相的可以自己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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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 – 4
其实矮拉才是最坑爹的山,比雀儿山坑爹多了。过雀儿山后我长出了一口气。雀儿山是川藏北线上第一座5000m以上的垭口。雀儿山上有雪的。从马尼干戈出来,本打算住到新路海湖边,第二天再上雀儿山,白茫茫中却连海子都没找到,天阴气压偏高,还没做好冲刺的心理准备,高度计才显示4750m,就已经到了垭口。。。总之浑浑噩噩就这么翻了过来。当时某品牌活动征集路上背包照片,还特意在垭口把包卸下来,logo向上摆拍了一通,后来赠的包也没拿到。。。路面还好,烂路上土不算多,所以雪化在上面也只是薄薄的一层泥浆,这次骑行避开了雨季,整个9000km主要是气候恶劣,路况再烂也只是坑洼崎岖,并没有当年在云南每天泥坑里打滚的惨状,半路有小塌方,堵了来往二三十辆大货,摩托轰着一档,从车队外沿贴着悬崖蹭过去,沾沾自喜的样子。对了我从成都出发时,你们在赌那辆破车到哪里坏掉扔掉,有说几十公里的(kick)有说拉萨的也有说雀儿山的,说最远的也才是我最终骑的一半不到,给钱给钱~~ 但德格并没有特别留恋的地方,印经院百米见方,¥50的门票——虽然我觉得相对澳洲二三十刀的破动物园,回国后我应该对所有几十块的门票甘之如饴掏钱就买,况且又是专程绕行几百公里来德格,但站在门外犹豫几次终归觉得不爽,索性蹲在墙角和藏人一起刻六字真言(绕院子转经的队伍浩浩荡荡,也没见当地人进去)。中午出发,过了金沙江后开始爬升,海拔3000多米却出奇地冷,这次出门没带抓绒衣裤,秋衣套冲锋衣后来新藏线也这么扛过来了,这里或许江边湿度太高,却怎么也扛不住,半山腰实在忍不住,溜到路边道班里讨开水烤火,咬咬牙继续走,再往上是和雀儿山一样的烂路,且因为过往车辆远比雀儿山少,路上无人打理嵌着各种形状的石头,垭口4200多米,翻过垭口熄火滑下山的时候,稍稍急了一些,车子颠起来又砸落到石头上,一瞬间找稳平衡,后来发现主支架被砸的稍稍变形,问题不大,却也不敢再把车架敲回来,导致以后停车时,支撑的两根杆比后轮还稍稍高了一点,停不稳。 差点被你阴了。。。我坐在路边,全是泥,对她说。 噢呵呵呵~~~ 这一直是我梦想中的场景。但后来有mm陪着玩的时候,我都会变身散发母性光辉呵护体贴周到,即使虐也很精确地控制在她的阀值而不是我的。 但我还是翻过来了耶 切,不就是嚓的一下过去,然后就冻的落荒而逃了~~~ 是的,我承认,我沿着你的峰摸上来又滚下去,你就当被蚊子咬了一口。我在旅行我还得回去我这样子不能真正了解任何一个矮拉。但每次我上来时我都在想,想象终于有能力可以不回去时,停在这里会是什么样子,或者没能力也硬停在这里什么样子,或者你要我停在这里什么样子,或者我停在这里你却不要我什么样子。。。想着想着步子就慢了下来,让想象的过程长些再长一些。 翻过矮拉山口就开始下雨,冷到骨子里,到江达县城还很早,但实在冻的受不了,找好旅馆便一头扎到热水间里。出来后天又晴了,只好逛县城。在八美告别虾仁后一个人上路,是有些无措的感觉的,后面几天一直大把时间扔在路上,算好时间天快黑了才赶到县城匆匆住下。直到江达才又一次揣着手在太阳下逛县城,主街的集市里台球摊上很多人,观察,想人群中的寂寞感反而比一个人在路上更深刻一些。但矮拉也可能平时不住山上而在山脚的县城里。 ————— Ella是西班牙语【她】的意思,但西语发音不是矮拉是哎呀。哈宝啃哎呀(hable con ella)就是著名文艺片《对她说》,刚刚豆瓣上有人整理文艺装13青年必看电影,20多部里这是我唯一看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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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跑完步,我谈些什么 – 2
【超级】旅行。好吧,用这个词纯粹为了引自己吐槽。九千公里的西藏单骑,对真实的自己以及圈子而言,的确只能算中等偏下规模的拉风;或者说如果你认为这是超级,那我也是在享受虚荣心,或是进另一圈子时的萌点,这已经不是对等的谈话了;或者说除了这种自讽语境外,我们只有在把妹的时候才说它是超级,是的我们想把妹的时候会忍不住这么说的。当然也会有另一种情况:听众对地理位置或者对这样过程中的付出完全没概念,无动于衷或者和悉尼骑到墨尔本一样是值得趴体庆祝的壮举,这时我也会有点郁郁。这般心态和在人前淡淡地『不认为这多么了不起』并不矛盾。就像安然说的:在明知自己表现还可以的情况下,看别人写自己就像小时候家长会之后被爸妈告知老师是怎么评价自己的一样,是一种被承认后的自满大过忐忑的情绪。 『“我想旅行”这一意欲,在我心中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可以明确地找到了。』这种情绪表现在很多事情上,列出来显得矫情。原因我都找好了:可以归咎于旅行还不够超级,路上的风物我不知道如何更深入体验乃至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讨厌的游客。但这个思路显然是把自己往牛角尖里逼。也许这一切只是三阶以上导数的又一次肆虐罢了,我并不在乎这样的肆虐又把我带去什么方向——把整个旅行意欲都虐掉了也无所谓。只是过程中仍然要留意二分法:旅行只是许多比无聊事更有意思的选择之一罢了,对我而言不存在正经不正经、稳定不稳定的对立关系,即使这方面的体验淡漠了,也不要下意识认为就只剩下回归路线可走——还有很多选项有待开发,尽管无助艰难,当然稳定生活也肯定是选项之一,但要持少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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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 – 3
见到色季拉之前,在鲁郎住了一晚。 其实顺利的话当天就可以见到了,过了色季拉还能在林芝住下,然后联系tintin得知他在巴松措,然后过去蹭吃蹭喝,第二天也不会在工布江达丢手机。。。现实是刚出波密不久,链条不知怎么被打歪了,只要大力轰油门就会掉链子,用手挂上几次链条后,只好用二三档慢慢走,好在是平路,20多公里后到通麦,通麦只有汽修没有摩修,继续向前,过了那座破桥后开始有上坡路,且有20km烂路厚厚的土,最惨烈的一次,链条掉下后卡在轴承的螺栓间,弄不出来,当时正停在两个坡之间的土坑里,太阳直晒头顶,百十公斤的车挪一挪便全身冒汗,平均每分钟经过车一辆,尘土飞扬和汗粘成泥,另外改锥前几天颠丢了还没配,只好用Buck的刀柄又砸又撬。 2011.5,通麦 那时我确实有了把车丢下的念头,旅途中的唯一一次,但后来还是在坑里用了半个多小时把链条砸出来,螺栓被磨平了一段,不再卡链条了,却掉的更加频繁,上坡只能用一档,曾经200m内掉了三次,然后开始大雨,四周晴空,只有头顶一块云,55km折腾了7个小时,到鲁郎换链条,住下。那天heroqr和lola在南汇二婚,大家跑去她家杀猪吃肉,半夜饿了又做夜宵,我推着车啃着馒头咬牙切齿送去祝福。 头天晚上在波密跑到公安局,确认了去墨脱的路还被雪封着。 我无法对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发脾气。垭口上我践泥、扬土、爆胎、掉链条、更多是在5000多米吹着风乃至吹着暴风雪,各种狼狈,却不像你们想象的,有后悔或抱怨的情绪。也许在结束回城后,会嘀咕这趟有多么坑爹,或者和土人们探讨为什么去旅行blah;但在她面前,却从来没想过这方面问题,我想要来这里,来了这里,其中的各种虐,只是在事务处理的层面上,出现问题解决问题而已,对旅行的意义没有任何影响,和为什么爱上你,是一样的蠢问题。 翻过色季拉。原来在林芝县八一镇之前,还真有个叫林芝镇的地方。从这里寄明信片更地道一些。 2011.5,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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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 – 2
我描述旅途上经过的山的时候,人们不一定在听我的每一句话。一些人在想,那很危险;另一些哇,林芝耶。前者我无力地说为什么你第一关注的是危险而不是有哪些精彩;后者。。。总之安久拉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群。黄昏来临,空气中有马和摩托的味道,大汗结束了对城市的统治,来到海边,她赤脚踩过细碎尖砾的贝壳,踏上松软的部分,看着海水打到沙面上的气泡,这时一个气泡破开,是松弛却寂寞的气味,她捂着鼻子嫌恶走开,也许下次有同样气泡破在她的茶杯里,也许那杯茶正放在会议室的桌上,只好多闻一会儿。 我也到过那片沙滩,坐了一会儿后来又坐了一会儿,后来又破了个气泡冒出个美女,德容言工水清沙幼,很好闻,也许后来还会冒出个美女很好摸,等着摸的时候我在想要不要打电话叫她过来一起看美女,看完了摸,摸完了一起城市统治世界征服。 拉拉拉拉拉拉 拉拉拉拉拉 –《蓝精灵》 旅行中我经过了【等整理完路线再回来填数】座垭口,几乎每一座都有自己的名字:卡若拉、卓玛拉、昂拉、索比亚拉。。。【拉】似乎是藏语里【山】的意思,山路和山相交的最高点,就把山的名字当做了垭口的名字。听起来就像一个个拉丁范儿的姑娘,荒野中我骑着车从她们最高的凹陷处经过。(碧霞娘娘,对不起,我又想到您的妙峰山了。。。) 这下你们知道我要抄哪本书了吧? 所以,吾后,无论我怎样描述这沿路的风景,都是徒劳无功的。我可以画出每个村镇的名字,哪里险峻,哪里拐进去有美景,哪里有藏民聚餐可以蹭饭;可是我已经知道,那等于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你不需要记住偏僻地名A偏僻地名B和C在地图的哪里,它们就在这里,记忆是理不顺了,随手挑都是能献出的珍宝。 2011.5,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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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 – 1
认识安久拉是在八宿出来的路上。前一天洗过澡,八宿有号称川藏南线性价比最高的旅店,¥20可以用洗衣机,于是洗过穿了两个星期的衣服,第二天即便还要上路,清爽爽也有些变身大小姐的感觉,回到G318国道后人气渐渐旺了起来,路碑上各种涂鸦,看到有留唇印的,我也忍不住停下嘘嘘一泡,出发时告别了昨天认识的四人骑行团,没办法我骑摩托比他们自行车快太多,骑行团有个mm,身型让我想起当年的hyac,昨天超过她的时候我这样想着就走了神,当时在怒江那堆疯狂的弯路下坡,关了引擎倾斜着角度玩切弯,走神时弯道突然从沥青路面改成水泥,摩擦系数改变,车子横滑了出去,身子顺势躺倒没受伤,但鞋带缠在后架上,要旁边大货司机过来帮忙扶起车我才能抽出腿,写着写着又变成游记了,我体验的和能炫耀的和我想写的,完全不是同一类东西,我从八宿出来,据说出镇子向前15km有个温泉也没找到,忘了又骑了多久,到山口,她就在路边,对着我笑。 Hey, Angela. 我来晚了,先干为敬,她说。应该是第一次见,但我总觉得这个mm在哪里见过的。六年前我也来过这里,骑自行车从成都到拉萨,骑到芒康车就被偷了,搭车匆匆赶完后半程。也许当时车窗外匆匆一瞥,或者在哪个论坛版面上见过她。你们要原谅有人脸识别障碍的人,你的一切和容颜在我记忆里由清晰到模糊,又如被火种点燃一般反复唤醒,我也不知道记住的那一点是什么。 之前从昌都骑过来的时候冻死我了。 嗷? 前天晚上还在酉西村泡温泉,泳池大小,吹着冷风热水里仰泳望着硕大的北斗,第二天过山口后就一直在海拔四千多,迎面的风往冲锋衣里面灌,护膝也不靠谱,到拉萨要再买份军用雨衣套外面了。 矮油。。。 八宿大转弯时我滑倒了,还是这趟出来第一次摔。 呵呵。 翻过安久拉快到然乌的时候,易塌方路段上搭起了回廊,顶上都是冰雪,像《极品飞车3》里某段赛道。你知道吗?你是这一截高原路段的最后一座山,再往后就是华丽丽的然乌湖、来古冰川,然后沿着帕隆藏布,300多公里沿江路,海拔才2000m,各种密林很舒服的,过了通麦再翻个什么山,就到林芝了。 于是我继续旅行,留了email、rss、gtalk、twitter、friendfeed、buzz….那时还没有山寨微博。后来她也来过我家,一起吃栗子喝羊汤,后来她爸爸妈妈提起我,说『那个摄影的』『那个旅行的』,我笑着说我妈妈上次问『那个喝羊汤的』。 2011.5,安久拉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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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on
大概就是刚过界山达坂,往北不远的地方,摩托车冲上一个坡,看着前面茫茫一片,终于忍不住顶着雪掏出相机按了两张,是的当时正在暴雪,感觉能见度也就五米,照片上调调反差,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能看的远了,当时最多每五秒种,就要松开左手,抹一把头盔上的积雪,右手不断调整速度,以降低车子在搓板路上颠簸的振幅。 省略那些很作的篇幅,用来描述冻得僵直的后背、坐得酸痛的脖颈、对车况的恐慌、etc(还是稍微回忆一下,作为以后写煽情帖的提纲),其实当时主要的感受,除了对符合想象中世界末日的景象的欣赏外,就只是单纯地像做一件事情那样走下去。 按惯例把所有照片批量转成黑白后挑选,黑白版也有不错的质感,只是上传到photodaily后,写东西时忽然想把原片reset一下,贴一个平淡的颜色。 2011.5.22,新藏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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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跑完步,我谈些什么 – 1
旅行的时候看这本书。《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当然三个月的旅程我不止看这一本书,还有《xx》、《xx》、《xxx》以及一些更无聊的小说,带铝壳的Kindle是旅途圣物。这本书我断断续续看了很久。我有年头没读村上春树了,而且,这一类【似乎每页都可以挑出些句子做格言】的书,我一向读不下去——对我而言,只有那些和我有着相同感触,它所描述的是我已然体验过的,才能对其中的道理有所共鸣,那些文字也不再新鲜,而只是对自我的归纳,从这个角度讲,无论有没有共鸣,这类书的作用实在有限。但村上还算好了,从文字中能看出和自己纠结的过程(好吧刚知道人家是摩羯座)。虽然这一本不是小说,更多格言,但因为同是跑者,却也有更多的共鸣。 嗯,各种共鸣。看他说跑者不在乎胜负,更关心能否达到为自己设定的标准;看他说跑步时思考的孤绝感;看他说正式马拉松时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轮流抗议再用意志平复下去;看他说一起集训的选手车祸死亡,想到“他们经历了何等苛酷的训练”所以痛心不已——我向来是很看淡死亡,乃至认为自己绝不会因为死的是熟人而过度悲伤的,但读及此段,想象traveler同学经历千辛万苦,开着新买的破车,满载咖啡馆用品,在离喀什200km的地方翻车的场景,觉得自己那时候也会痛心一下的。 说起共鸣其实有些心虚,因为在跑步方面我比村上作家还低了一档:人家每天训练10km思考的我每天跑5km也在想;迄今只跑/走过一次全马、几次半马,感受跟人家跑100km超马的差不多。以致我心虚那共鸣是否是真的共鸣?那些真是对自己的归纳;还是看了之后觉得好赞啊自己也应该这样想,从而潜意识里的对号入座?后来在泻湖边,读到他跑惯了42km,突然坚持着跑了趟100km的超级马拉松之后: 超级马拉松带给我的种种东西之中,意义最重要的,却不在肉体上,而是在精神上。它带给我的,是某种精神上的虚脱之感。。。跑完了超级马拉松,我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对跑步持有自然的热情了。肉体的疲劳难以消除也是原因之一,不过绝非仅此。“我想跑步”这一意欲,在我心中不再像从前那般可以明确地找到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然而这是难以否定的事实。在我的心中发生了什么事件。平时慢跑的次数和距离都显著减少了。 回想我那次熬完42km后,并没有文中不想跑步这样的意欲,因此对潜意识认同的忧虑也就淡了些,至少自己是还可以跑的更多的。但【精神上的虚脱】却突然浮了上来,我不清楚自己在经历的是不是文中描述的情感,但这次对号入座很容易,只需要把动词换一下,不是跑步,不是超级马拉松,而是刚刚结束的超级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