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life

  • 尼泊尔的旧照片

    被人要尼泊尔的照片,要笑脸的,温暖一下地震后的情绪。翻了翻,似乎拍的太文艺了,居然找不出标准的正面灿烂笑容。看妹子们交出来的片子,不禁羡慕人家内心阳光……然后翻去05年,第一次去尼泊尔,那会儿还是第一次出国,尼泊尔的毛派还在革命,我还拿着胶片单反,认真琢磨着“决定性瞬间”,还相信自己这样弄以后会越拍越好。后来这批胶片在格尔木车站被人塞进了X光机……看着这些没笑脸的照片,我似乎应该觉得忧伤,包括那些有笑脸的照片,似乎每一张看着都忧伤起来,想地震后完全毁掉的帕坦广场,想广场上曾在镜头中的人们哪些遇到了危险。就像08年的汶川地震,去过的、和只是听说过的陌生地方,感情是不一样的,新闻中看到的每一处废墟,都是我曾一步步走过,走过时仔细观察过旁边风景的路。后来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想,这样想感觉像那些旅游后就只能对着照片感慨缅怀的人们。毫无疑问尼泊尔我以后还是要去的,即使我对下一次出发前会面对的困难:生活、牵连、灾难……还全无概念。所以,灾难也只是生活中遇到的突发因素之一,算上这个,再想象一下自己还能走多远,继续。

  • 记梦录 2014-7-6

    难得睡的长了些,又从什么值得回念的梦中醒来。觉得这个梦很丰富,有记下来的价值;却还没有完全清醒,闭上眼迷迷昏昏之间,似乎还能以一种近乎真实的方式,再度回到梦境中体验某些场景。我知道这样下去最终会把梦忘掉,然而立刻醒来记录的冲动,却敌不过对每一秒能够入梦回味的时间的珍惜。于是在一遍遍咂摸中,任由回味的内容渐渐淡忘远去,仿佛另一个擦肩而过的可能的生活。

  • 除魅 – 0

    1949-4-8,16岁,刚觉醒拉拉取向的 Susan Sontag 围观 Anaïs Nin 的演讲: She is  very startling– pixie-like, other-worldly-small, finely-built, dark hair, and much make-up which made her look very pale — large, questioning eyes — a marked accent which I could not label — her speech is over-precise — she shines and polishes each syllable with the very tip of…

  • 拉拉 – 15

    我仍在寻找没有在帕羊镇停下来的原因,没有在村子里住下,淌过那片绝美的沙漠到雅鲁藏布江边的原因。是因为奔驰的快感、对游客远离、安全感、旅途寂寞、还是像某人那样要把这段路留给姑娘……总之都是很矫情的结果。当然纠结到这个程度,即使停下来也是矫情的结果。没必要让旅行在旅行层面上做到最好,我只是在找自己的原因。 可以很轻易地归结为缺乏安全感。我指的当然不是治安方面。——这辆车可能随时会废掉。尽管花¥1200买车就是抱着「这个价钱坏在任何地方直接扔掉不心疼」的念头,但渐渐地还是期望能够骑着它完成旅行。几次故障都被我坚持着把车弄到县城修好。这段旅行可能随时会停止。这段旅行可能随时因为车子废掉而停止。——至少在这个因素上,我可以通过不绕路去古格甚至不在帕羊停留而减少车子坏掉的可能——如果真是因为这样,说明我对概率独立性在潜意识里还缺乏深刻认知。 其实任何进藏的车都可能随时废掉;任何在路上的车也可能随时废掉;我在悉尼没钱时也担心车子太久没保养哪天坏在路上会很麻烦。所以并不是西藏的路或者破摩托才引发的情绪;可以说旅行把那种因缺乏安全感而影响抉择的方式做了缩影。我在旅行之外也存在这类焦虑,随时会有什么把整个生活打碎:疾病、事故、牵动、国家……这些我很久前就写过,所以有新例子也只是在无味地证实,并不能给我更多触动。知道这些后,有人照常过活,如果世界末日真来了那就是命;有人设法降低风险和损失,但即使把安全系数提高到99%,命不够硬也会成为那1%……阿勃丝梦见巨轮着火;亨利米勒在借来的房间写作,「随时都可能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笔,这种事态一直是生活的常态」。这种焦虑并不会成为日常情绪的主流,能够变态地考虑这些的人,也当然能让自己从中解脱。解脱思路中最常用的一个,就是相信自己任何情况下都能文艺地活着,哪怕一切都发生了,又能怎样? 过了帕羊、塔尔钦、古格、阿里,就是真正的新藏线路段,风雪中千里无人的山口。我骑上这条路要去的地方。拉拉们在那边叫做达坂,红土覆盖的达坂、绿玉雕嵌的达坂。安久拉也会在那儿,裙裾烂熳,讲着初见后又经历的风景,如何能没有她。 2011.5,红土达坂

  • 纯真博物馆 – 2

    从人富论的角度,生活只是不停地付出成本拿回收益的过程,各种各样的放弃投资这个选择奔向那个,当然大多数情况付出的只是时间成本,所以貌似一直在进步,也有的人说我从来没选择过啊,只能说其实每一步都可以选的,也许你没意识到的其它选项里就有更值钱valuable的东西,也有人意识到了,但有人认为A的价值高有人认为A的价值低,所以才有了股市期货,所以才有了各种不同的人生,题外话。所以对有同级别选择目光的人来说,最初拥有的资源确实决定着你能达到的高度,体验流更是如此,题外话。 这些在情感领域的导数层面上依然说的通,且显得不那么市侩了还很文艺范儿:总有些时候你觉得你把持的有些东西是那样累那样难以继续,想是不是算了吧就此放弃——多数情况下这其实是对毅力的考验,但有时你明白确实到了考虑要不要放弃的时候,选择继续确实会让你付出更大代价,或者影响在其它方面的效益,于是开始在感性层面做理性评估(这确实是高难度的活),天平某端那些你认为持有时间较长乃至与生俱来的,我们不妨定义为纯真。 我是相信人性本白纸的,所以所谓纯真也只是受幼生环境的影响,所以帕慕克可以一脸幸福地理所当然地缅怀他对小三的爱慕,有些人是读哈利波特长大的,所以她的世界里你是风儿我是沙,是的,我们说的是导数层面,不是还要不要爱她还是爱谁谁,而是爱情本身在心中的比重,不是只有阿Sa才能代言疫苗,而是选择忠贞或性开放哪个会让你持久,不是你不喜欢所以无所谓欺骗,而是开始决定不必用善意去对待所有人:对这类人无所谓应付一下,然后是那类人、那类人。。。 这个读者圈应该都明白那些为了爱情/婚姻/小鸡鸡(我刚刚帮某人找回了他的旧wordpress主题)死去活来的人是因为他们下班后除了这个没其它的了,即使有其它仍会死去的也可以通过降低其比重而活来,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王道,貌似相信这个是不是王道也属于纯真选择之一。就像【本文主旨】我已经有时对自己说算了就这么让自己做asshole也无所谓吧,无论选择什么,其实这想法出现的那天自己就已经是asshole了,总有一天会选择成为asshole的,然后只是那个hole的深度不同而已。 ———————— 这些说的只是理想和理想间的抉择,不是理想和现实间的抉择,关于后者我只想说理想(哪怕是绝望的理想)和现实是可以并存的,即使哪天你因为现实而放弃了什么,成为自己不喜欢的人,你也仍然可以保持这份不喜欢,不要因为自己已经这样了所以要让自己喜欢这样,干出屁股决定脑子的事。不断地鄙视自己并不是多么难受的方式。

  • Sunday

    醒来后发现又是近40度的天气,好在醒来的时间就已经15点多了。小屋里只有一面窗子,睡觉尚可,醒来后就觉得比通风顺畅的厅堂闷热很多。拿着Kindle到外间读书。地球上正有人游行有人伤情。VoIP电话打不通,大概是服务商那边的问题。坐到太阳刚刚落山的时候出门,健身卡两周前就到期了,近来的项目是冲过海滩边的大浪区,往智利方向游15-20分钟,再原路游回去。头顶常有大块的火烧云。海鸟在主场视我如无物,停浮在旁边淡定地捉鱼。几丛小飞鱼贴着海面掠过,在心里盘算被这东西扎到要害,以及低头看黑黑海底,水母或鲨鱼出现的概率。海边有灯塔,另一个方向有工业码头和厂区。偶尔在浪谷的时候,海水中只能望见半截厂房和喷吐的烟囱,暮光中一幅海上有仙山虚无缥缈间的魔幻主义景象。上岸,回家,洗澡,被门口的舍友拉住饮酒磕草,那些在水中忽然浮出,本打算趁热写下来的感觉,不知还记得多少。 又看到几篇2010的总结帖,每个月配上一两张活动的照片,整个帖子就很华丽的样子。每次看到这样的帖子,我都忍不住也想弄一篇,至少照片会好很多。然而每次把挑片标准降到日记的档次后,事情就变得诡异起来。一方面我的拍片思路和日记体相差太远,怎么挑感觉都不如人家各种pose的自拍小清新看着华丽。另一方面,有几个月可以丰富到,我想故作淡定状只选一两张做代表,却怎么都舍不得;而每年我又都能有一两个月,是完完全全没按过快门的。 那些跳票的游记也是如此。我和某自走人形装备的差距在于,我不能用一个持续的态度来记录整个旅程。体验、观察、拉风、自虐、寂寞、人群中寂寞、纠结地安排行程、刻意地排斥记录。。。各种情绪不是涟漪,而是能让人完全切换状态的大波波。于是所谓游记,也就成了很久以后从混乱记忆中,挖出一段连续区间的行为。游记完整性根据区间长度随机决定。这个更叫做段子吧。

  • 南乡子

    卧龙岗是沿着海岸线细细的一条,离岸3km外就有一片山脉,隔开大块的内陆。这样的地形必然每日里气象变换,几晴几雨,然而每天的变换也有迹可寻。这几周的规律是每到11点左右,就能看到阴云从山那边飘上来,遮住上午的烈日,有时云不够遮住,却也能清风习习。这边的树都不大,没有类似梧桐的大片树荫,此时公司外的某片小树荫下往往是没有车的,我把车挪到这里,窗子开道缝通风,这样我午饭时间就可以到车上舒服地睡上一觉。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 所以,吾后,规律,或者说任何导数层面上的东西,都是需要数据积累才能够得出的。这和做游客时的体验并不一样。酷吧?要是再高一层我可以总结出一年中哪些时间中午晒或中午阴,但这个时候你就会想这种日子也太tmd恐怖了,就习惯性地考虑要不要离开。所以提升维度的代价就是以时间做成本。但也有时候对于低维的体验厌倦了,就想付出一些成本来求导。但你不确定这样做所换来的会否值得,暨考虑时间成本能否带来更高维度上愉悦收益。于是不光在选择做什么之间抉择,也在选择做什么维度间抉择,之间有恐怖的微妙平衡,恐怖得让人觉得丫太纠结了把这些踢开算了。我掰这些显然不是为了得出类似长短期不重要在何处不重要有观看的心情最重要这种读者体,只是说明复杂度的存在,从帕洛马尔到伊西多拉的路上我们娓娓这些作为消遣。又譬如要了解我就要花大把时间来泡我,但存在算法将其成本从指数级降到O(n)。以及。。。不知道了。地球人挥手。

  • 饭祷爱

    饭祷爱 Eat Pray Love,★★☆☆☆ 。。。据说很有些人哭掉鸟。凭心说,这片子在打动绝望主妇们这个领域做的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亲们平时不看文艺片,连小清新都是伪小清新,所以说这类片子之前并不是没有,而是这次终于在他们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当做大片冒了出来,用类似日剧韩剧的修辞法去共鸣。。。好吧我承认我对这类渡人超脱的片子都很mean,如果这类片子拍的比较烂的话我会比其它类型的同等烂片给分更低一档,所以即使是让即使是万千美国人民都心头萌动的《Into the Wild》我也只是冷冷地给了6.5四舍五入到7,何况天开眼饭祷爱在imdb得分本来就只有5。 顺便提一句,这类靠指出你的生活是屎为卖点的电影里最好看的,不算《American Beauty》的话,我第一时间想起来的是《Fantastic Mr. Fox》,然后是《Raising Arizona》。总之电影这种东西首先决定了它的观众不可能针对那些太小众的,所以电影们也只是在【日子无聊啊要不要折腾呢】这个层面上纠结,对于那些早就说要然后问然后呢的,则很少有什么可行性建议。所谓好看的也不过是发泄桥段比较有给力罢了。 应该说饭祷爱里阿朱对着男A男B发飙的时候,那两个男人的表现基本上无可挑剔,有型有品肯定不能将其归入土人行列;而且mm后来eat&pray爽了之后,也就是又找了个也没什么不一样的男C就又嫁掉了。所以整个片子讲述的也就是银镯女子去丽江情结,对对面的事业男而言基本无解(瞧瞧连我这种习惯bs事业男的都看不下去了)。另一方面找情趣和找未来其实是两回事情,电影里做着找未来的样子其实转了一大圈也就是满足了情趣而已,spider woman。 ps,想你们了回头一起去团购金链子吧。

  • 红拂夜奔 – 4

    到Tamworth的时候是傍晚,就像我预料中的那样,完全没什么能让我感受到期待中澳洲乡村音乐之都的氛围。当然我对澳洲乡村音乐不了解,不好断然地对这一点表态。开车逛了两家pub,没觉得和摘葡萄小镇上的pub(好吧,或许那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乡村音乐)以及其它地方有什么不同。第二天终于在10km外的路边看到传说中的标志性建筑物金吉他。具体和旁边的McD以及KFC谁更高一些我不想去比了。总之我以为那至少应该是个街心圆盘上的雕塑。 你看,每次从这种角度去鄙视澳洲文化都很容易,乃至我都厌倦了往这方面去想了。(如果是一个人的话,我可能会在Nimbin多待一天,深入拍一下街头那些抽草抽到成天昏坐的人们,但刻意地猎奇也是我所厌倦的),而且我鄙视的目的又不是为了说明自己的中国有多么好或者哪里都一样于是安心滴过日子吧,所以还是解释为:维持这样的阴暗目光有助于时刻警醒自己,永远去找那些其它更好玩的。 但生活本身是经不起这样频繁地三阶求导的。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熟人就是拿来喷滴)傍晚开车冲上山顶,在落日的余晖中雀跃,对此我只能表示理解:如果把自己代入到那个现场,会在脑子里调出【这样做=>很high】的公式然后觉得这样做很high以及之后还能回味这种很high的感觉。但落到自己身上,在冒出这个idea的同时我就在想象这样的high好无聊(居然还回味!),于是根本懒的去做。于是这也懒的做那也懒的做,于是很多时候反而显得我的日子更无趣。是的我在Tamworth百无聊赖的solution也只是开车到海边BBQ而已。 —————————————- f:[吐槽] 原来中年和青春的区别就是浪费掉一口铁锅这种青春时绝不能容忍的行为 到了中年就变成了可以用来体验恣意青春的合理代价。。。 l:浪费掉铁锅的ddmm是87年的 人家正青春年少 是大叔你舍不得吧

  • truthseeker

    [读后感: 真理追求者] 嗯,话说我一直不喜欢辩论这种形式。当年热播国际大专辩论赛的时候,就觉得这种东西一般般,远没有隔壁频道说相声的好看。后来这东西渐渐流行起来。初中时犯了点错,班主任就把家长联谊会开成辩论赛的形式,当着全班学生和家长的面,让我在台上和一堆正方同学讨论是非观。。。。然后场面上好像是我占上风了,然后老师忍不住了也跟着帮腔,然后我急了说您丫是裁判啊怎么也帮着正方批斗咱还玩不玩了。。。 后来上了大学,发现这所学校居然是当年辩论赛的最大得益方,且对外宣传一直把此事念念不忘,囧。 后来意识到辩论赛完全不是讨论的正确形式。正常的讨论中,如果我认为对方的某一观点有道理,我会立刻表示赞同,并随之更改甚至放弃自己的观点,这样的讨论,正反双方是合作的态度,最后是会得出一个结论的。而辩论则是以辩倒对方为目的,坚持自己的观点,无论其正确与否,只看自己的表现能否博取观众喝彩。辩手们擅长转移话题,或者抓住对方其实与主题无关的一点小瑕疵,大肆发挥,过程中无视逻辑,引经据典,言辞动人。后来读多了历史,才明白这种东西国外叫竞选,国内叫党争。 所以你看,所谓truthseeker,其实是和社会活动无关甚至相反的一个方向。另外[读后感: 致有志于去美国读人文学科的孩子们],从经济危机开始的一瞬间我就一直在担心这个:学术圈不好混了。我一直幻想着自己能安贫乐道读一些真正喜欢的东西,但连饭都吃不上就是另一回事了。哪怕只是在读的过程中时时担心自己以后怎么谋生,这心也就安不下去。其实古往今来,做学问(尤其是没短期实用价值只凭兴趣的学问)一直是那些没有生存压力的米人贵族才能做的事。现代社会经济发展,仿佛可以让更多的人去做学问了,其实不尽然。 fivestone · twitter上写不下了 —————————— 其实我也一直困惑,自己到底是怎么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在那个完全可以称之为单调的应试岁月里,我一直都还算是好学生。所谓叛逆也不过是恶心一下恶心的高中班主任,偶尔溜出去打电动,以及在父母背后用Alt-Tab切换背单词和游戏界面。那些表现多彩童年生活的作品(1, 2),后来一直是我羡慕的对象。至于波希米亚情调or自由主义因子的熏陶,更是完全没有影的事。大学期间也没碰上什么让我醍醐追随的人生导师形象。怎么就变成酱紫了呢? 或许可以简单归结为天赋,至少童年时能常常表现出对公众美学的不认同。譬如初中时看一部叫《大圣娶妻》的片子,情节上没头没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部电影且只有第二集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大陆正规影院……),散场后周围大人们一律斥之为“什么胡编乱造的狗屁玩意儿”,我也就跟在后面默默地走出影院,幼小的心中在呐喊赞啊这片子真tmd赞啊。。。又譬如高中班里语文达人都在看《文化苦旅》的时候,身列其中之一的我翻了翻实在全无兴趣,宁愿去看温瑞安或者舒克贝塔,因此对余秋雨从来都只是路人乙的印象。现在骂余含泪骂的凶的那些人,大概当年都感悟过他的作品吧。 个么放宽了标准讲,我还是应该感激当年的学生生活的。至少那些不同能够被保留到现在。它没有给我什么有益的指引,除了时间成本之外却也没能剥去太多东西。我后来见过各种童年生活,羡慕那些更好的;却也庆幸我经历的还不是那些,拼尽全力中考高考,到大学还在全班讨论怎样考研或者怎样过英语四级以拿到毕业证的,让我不寒而栗的日子。做到这一点有环境因素,有个人能力,有幸运。好的制度可以让每个人的发挥自己,而既然已经在不好的里面了,就只能期望你在填满它之后,还能有剩余EQ来想自己的事情。 dftruthseeker [读后感] 嗯,话说我一直不喜欢辩论这种形式。当年热播国际大专辩论赛的时候,就觉得这种东西一般般,远没有隔壁频道说相声的好看。后来这东西渐渐流行起来。初中时犯了点错,班主任就把家长联谊会开成辩论赛的形式,当着全班学生和家长的面,让我在台上和一堆正方同学讨论是非观。。。。然后场面上好像是我占上风了,然后老师忍不住了也跟着帮腔,然后我急了说您丫是裁判啊怎么也帮着正方批斗咱还玩不玩了。。。 后来上了大学,发现这所学校居然是当年辩论赛的最大得益方,且对外宣传一直把此事念念不忘,囧。 后来意识到辩论赛完全不是讨论的正确形式。正常的讨论中,如果我认为对方的某一观点有道理,我会立刻表示赞同,并随之更改甚至放弃自己的观点,这样的讨论,正反双方是合作的态度,最后是会得出一个结论的。而辩论则是以辩倒对方为目的,坚持自己的观点,无论其正确与否,只看自己的表现能否博取观众喝彩。辩手们擅长转移话题,或者抓住对方其实与主题无关的一点小瑕疵,大肆发挥,过程中无视逻辑,引经据典,言辞动人。后来读多了历史,才明白这种东西国外叫竞选,国内叫党争。 所以你看,所谓truthseeker,其实是和社会活动无关甚至相反的一个方向。又谈及今天读到的另外一篇东西[致有志于去美国读人文学科的孩子们]。从经济危机开始的一瞬间我就一直在担心这个:学术圈不好混了。我一直幻想着自己能安贫乐道读一些真正喜欢的东西,但连饭都吃不上就是另一回事了。哪怕只是在读的过程中时时担心自己以后怎么谋生,这心也就安不下去。其实古往今来,做学问(尤其是没短期实用价值只凭兴趣的学问)一直是那些没有生存压力的米人贵族才能做的事。现代社会经济发展,仿佛可以让更多的人去做学问了,其实不尽然。 —————————— 其实我也一直困惑,自己到底是怎么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在那个完全可以称之为单调的应试岁月里,我一直都还算是好学生。所谓叛逆也不过是恶心一下恶心的高中班主任,偶尔溜出去打电动,以及在父母背后用Alt-Tab切换背单词和游戏界面。那些表现多彩学生生活的作品,后来一直是我羡慕的对象。至于波希米亚情调or自由主义因子的熏陶,更是完全没有影的事。大学期间也没碰上什么让我醍醐追随的人生导师形象。怎么就变成酱紫了呢? 或许可以简单归结为天赋,至少童年时能常常表现出对公众美学的不认同。譬如初中时看一部叫做《大圣娶妻》的片子,情节上没头没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部电影且只有第二集会出现在正规影院排片列表里……),散场后周围大人们一律斥之为“什么胡编乱造的狗屁玩意儿”,我也就跟着后面默默地走出影院,幼小的心中在呐喊赞啊这片子真tmd赞啊。。。又譬如高中班里语文达人都在看《文化苦旅》的时候,身列其中之一的我翻了翻实在全无兴趣,宁愿去看温瑞安或者舒克贝塔,因此对余秋雨从来都只是路人乙的印象。现在骂余含泪骂的凶的那些人,大概当年都感悟过他的作品吧。 个么放宽了标准讲,我还是应该感激当年的学生生活的。至少那些不同能够被保留到现在。它没有给我什么有益的指引,除了时间成本之外却也没能剥去太多东西。我后来见过各种童年生活,羡慕那些更好的;却也庆幸我经历的还不是那些,拼尽全力中考高考,到大学还在全班讨论怎样考研或者怎样过英语四级以拿到毕业证的,让我不寒而栗的日子。做到这一点有环境因素,有个人能力,有幸运。好的制度可以让每个人的发挥自己,而既然已经在不好的里面了,就只能期望你在填满它之后,还能有剩余IQ来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