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条

关于女性生理用品,我当然没有直观的体验;而只是从周围人群和网络的讨论中,获得各种印象。在我的印象里,棉条(tampon)是一种比卫生巾更加舒适、便捷、有效的方案。同时,因为相当一部分对棉条的排斥,是出于在阴道里塞入异物的顾虑,所以从鼓励女性解放的角度,棉条也隐约成为一种更 “正确” 的选择。总之,每个人都应该尝试一下。

然而,最近和某个卫生巾使用者聊天。她对棉条也有着和我同样的印象,也愿意去尝试。但是她最终不用棉条的理由是:

如果棉条没有吸够液体,本身已经被泡胀了一圈,却还没有泡软,抽出来的时候,就会摩擦的很痛。

我去问棉条使用者们,是否存在这样的问题,如何解决?大家表示,理论上这种情况是会发生的,解决方案和使用建议,包括——

  • 棉条有不同尺寸,对应不同吸水量,根据自己生理期每天的不同流量,使用不同尺寸;
  • 一直用小号棉条,多换几次,或者同时加配薄的卫生巾;
  • 只在量最多的那两天用棉条,后面少了就转薄款卫生巾或者护垫;
  • 用习惯了,就基本能根据周期,掌握什么时候停止用棉条的规律;
  • (个人)第几天多少血还是挺规律的,基本上不会这样;
  • (个人)量少的话,八小时也能泡透了;
  • 没泡透就一直塞着,久了总是会被浸湿的(有人表示一根用 24h 很正常…)

但仍然会有失误的时候,譬如经前出血时,误以为来了月经,放入棉条却什么都没有,确实很痛。这个时候建议用洁净的清水、或者水性润滑剂,泡软了再抽出来。也有人说洗完澡就能轻松拔出来了。

有的人确实会因为棉条的这种不便,改用月亮杯或者月经碟。也有人觉得忍着痛拔就是了,相对卫生巾的一屁股血,这点痛不算什么。——当然,卫生巾浸血后的触感,是否真的让人受不了,也是因人而异的。某卫生巾使用者,就把这描述为「一种温暖的感觉」。


我不想也无权去评判,上面的每一种建议或体验,是否靠谱;更没资格去推荐,应该用哪一种生理用品。但我想指出的是,大部分关于棉条的使用经验,都是建立在「需要花更多精力」的基础上的。使用者需要了解不同品牌和不同尺寸的吸收量,以及自己身体的规律,然后找到适合自己的,在不同日子搭配棉条和卫生巾的组合方案。——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在这方面投入些许精力,是无关紧要的,甚至是一件 “正确” 的、值得提倡的事。好的女性用品,会促使女性,更加深刻细致地了解自己,这难道不是很美妙的事吗?

然而,如果真的有人,并没有那么多精力。或者即使有精力,也不愿投入在这些上面,而宁愿去探索一些,她更感兴趣的东西。那么,卫生巾,在各种女性生理用品中,似乎是相对最「可以无脑使用」的选择

月经杯也有同样的问题。它需要额外的时间和精力去清洗。按照某人的说法: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连碗都是在桌上放几天不洗的。我无法想象,自己用了月经杯也懒得洗,会是什么样子……

——这样的人,在主流社会环境中,相对于那些,有能力和意愿让自己生活更精细的人,大概是处于鄙视链下游的。虽然两者其实并无高下,大家无权也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指责对方。但终归不够精细的人,心态上更容易把自己视为弱势的一方……不多说了。我之所以指出棉条和「投入精力」之间的联系,也是担心这种「人应该精致了解自己」,会不会成为一种理所当然?从而渗入不同用品的鄙视链中,让心理弱势一方,因此感到更多压力。


ps,各种生理用品,在环境保护和资源浪费的层面上,确实存在明显的高下区分。虽然我也很身体力行地拥护环保;但我觉得,在当前大环境下,从这个角度来要求女性生理用品,暂时还没必要吧。

雾化与安瓿

先说结论:为了避免安瓿的玻璃碎屑,在雾化时被吸入肺部,个人找到的最靠谱方案,是两毛多一个,套在针筒上的过滤膜。


疫情期间,家里和一些亲友,买了制氧机,以及配送的雾化装置。于是开始关注一些雾化类药物。譬如布地奈德(Budesonide)、或者针对痰咳的乙酰半胱氨酸(Acetylcysteine),有条件的话,使用吸入的方式,效果会好一些。

下单买药……等等,为什么是玻璃安瓿??!

找了一圈,国外的同类产品,多为塑胶瓶塞;而国内四、五款吸入式的乙酰半胱氨酸,全都是玻璃安瓿的包装。大概是因为国内生产工艺的药品,在光照下容易分解,以及会和塑料发生反应,所以要用棕色玻璃瓶装?

这就有点可怕了……掰开玻璃安瓿时,玻璃碎屑会落入药液,从而有可能进入人体,造成伤害。这在如今已经是常识了。很多医疗事故也与此有关。现代的医疗设备,已经尽量避免这种玻璃安瓿包装,或者在注射和输液的设备里,添加过滤装置。

卖药的医师:

不会吸入的呢,亲。雾化吸入是水蒸汽,不小心倒进很小的玻璃渣,是不会被人体吸入肺内的。

——这就扯淡了。首先,雾化根本就不是「水蒸汽」,而是利用气体射流原理,将药液喷射成微小的雾滴。而且,有些雾化药物是不溶于水的,而是微小颗粒,和雾滴混在一起,被吸入肺部吸收。而玻璃碎屑的大小,和这些药粒接近,当然也会被一起吸到肺里……

于是只好自行寻找解决方案。国外有内嵌滤网或滤纸的针头(filter needle);国内没找到类似的产品,却发现了实验室移液时,用于过滤颗粒的滤膜。

滤膜孔径最小到 0.22µm,可以直接拧在通用的针筒上。打开玻璃安瓿后,把药液倒入针筒,再推送针筒,让药液经过滤膜注入雾化杯里。这样就能有效地过滤,药液中可能存在的各种微粒。淘宝 100 个 22 元,实测效果很好。


要注意的是,这样的过滤方式,只适用于药品已经完全溶解在水中的溶液型药剂。对于悬浮型药剂,则会把药液中悬浮的有效成分,一起过滤掉。——然而,市场上的悬浮型药剂,如布地奈德(Budesonide),也并不是用玻璃安瓿,所以,并不需要过滤的步骤。

所以,厂商在选择如何包装药品时,也是考虑了这些因素的?悬浮液会用(成本更高的?)塑料包装;而水溶液就无所谓用玻璃安瓿?感觉其中的逻辑很微妙呢。

郊眠寺

传说中 marijuana 和 melatonin (aka M&M…)都有助眠的效果,而且会带给人幸福感。但仔细描述,效果还是不同的。

首先,睡眠确实比以前稳定了一些。然后,都梦到了她。梦里大多是重新在一起的场景;或者是重新见面后,共同酝酿将要在一起的氛围。——如果把这称为,我潜意识里认知的「幸福」,我并不会否认这一点。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因为「不幸福」而离开的,而是因为不能无视幸福之外的那些东西。以及,在没有新的填充进来的时候,让这样的认知,一直占据着心里「幸福」的定义,我也并不介意这一点。但我也清楚,这里梦里面的她,是抽象化的,极大地强化了和「幸福感」相关的部分,而虚化了其它的,早已不是真实的她。

在没有吃 M&M 的时候,我也会做这样的梦。但梦里特别「幸福」的景象,会让我迅速意识到,这不是真的,这只是梦。于是从梦中惊醒,随即陷入梦境和现实的强烈反差的痛苦之中,于是再难以入眠。

marijuana 的效果:

那些「幸福」的景象,仍然会让我意识到,这只是梦。但那一刻我仍然觉得很困,而这种困倦感,压过了要逃避梦境的意愿。于是,因为实在很想睡觉,就只好留在梦里,无奈地看着对方。——以前只要在梦里意识到对方的存在,就会很快警醒,这个过程过于迅速,以至于连她的样子都没怎么重现过。而 marijuana 的作用,大概就是让我留在梦里,好久没正视而已然模糊的容颜,在凝视里渐渐清晰。

melatonin 的效果:

之前吃的是 1mg 的药片,和没吃的时候相比,睡的时间长了点,但同样会惊醒。最近换成了 3mg,然后,自己在梦里,并不能够像以前那样的,很快地意识到这只是梦,从而惊醒;而是会把梦一直做下去。虽然最终快要醒来的时候,还是会意识到梦与现实的分别,还是会难受;但这时已经睡的差不多了。

藏文学习笔记:2 – 微软藏文输入法

如何在电脑上输入藏文呢?——其实这篇写的迟了。刚刚翻到几年前整理的笔记,顺手发上来。如今输入藏文最简便的方法,是在手机或平板电脑上,用可视化键盘。安卓和苹果系统中,多语言的输入支持,已经做的很好了。我用的 Google Gboard 中的藏文输入法,有两种键盘布局,还支持手写识别。

但终归要把键盘上的输入法布局介绍一下。网上只有键盘布局对应的藏文字母,却没有找到按照藏文字母表顺序对应的键位。我整理了一份,感觉这样更好用。


以前 Windows 没有内置的藏文输入法,需要专门安装。当时有很多个版本的输入法,键盘的布局都不相同:喜马拉雅、宗卡、莫兰、桑布扎、威利、班智达……其中喜马拉雅输入法,采用的是 2006 年制定的【中国国家标准藏文键盘布局】,渐渐地成为流传最广的藏文键盘布局之一。而如今 Windows 10 内置可以添加的藏文键盘,也只剩下喜马拉雅(Tibetan – PRC)和宗卡两种。这个过程中,多少有些文化霸权的痕迹。而我日常用的也是这一种。

在 yalasoo 网站上,对这个“标准”输入法的布局,有详细的介绍(中文英文藏文)。输入法包含 5 个虚拟键盘,日常使用只需要记住主键盘,以及用 m 键,在同一个字符内添加【上加字】和【下加字】。

这里是按照藏文字母表顺序,整理的每个字母对应的键盘按键:

在没有上加字的时候,输入顺序为:

主字 ( + m + 下加字 )( + m + 元音)

存在上加字时,输入顺序为:

上加字 + m + 主字 ( + m + 下加字 )( + m + 元音)

举例:

པོ = b o
གྱི = k my i
རྒྱུ = r mk my u
སྨོ = s mh o
གྲྭ = k mr mu

同时附上 yalasoo 网站上的标准键盘布局:

main keyboard
m keyboard
Shift keyboard
Alt+Ctrl+Shift keyboard
M keyboard

status quo

m:你什么时候把白纸的头像换了?朋友圈只有你还没换回去了。

f:不急啊。我也正在体会,不同的人(包括我自己)把头像换回去的过程和心态。

f:因为 “换回去” 也是一个主动发生的行为。如果有了新的想法、或者看到感兴趣的图片,我会相应地换个新头像;但如果没有的话,难道不是一直就这个头像持续下去了吗?

m:换头像是因为有个冲击。冲击结束了,难道不该回到 status quo 吗?

f:不存在一个,让我觉得应该回去的 status quo 啊。每一个冲击,都带来了改变。

m:…………

f:你的这些话,开始让我想:你们的生活方式里,预设了要有一个 status quo?以及,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被认为是 status quo?

嘎代嘎代,一个民间版本的《心经》

在香港某个村口,看到墙上刻的《心经》,突然发现,最后那段咒,并不是常见的「揭谛揭谛」,而是另一段文字: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 即说咒曰
达雅他 嗡 嘎代 嘎代 巴热嘎代 巴热桑嘎代 保地索哈

流传最广的《心经》中文版,肯定是大唐玄奘的译本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 即说咒曰
揭谛 揭谛 波罗揭谛 波罗僧揭谛 菩提萨婆诃

历代又有十几个版本,鸠摩罗什、法月、法成、日本大藏经的重译版、清代藏文重译、以及近代敦煌遗书的梵本音译……印象中都不是村口刻的这个文本。而且村口石刻前面的部分,完全就是玄奘版一字不差。所以……我最初还以为,是广东话发音的心经咒,然而并不是这样。

Google 搜出来的结果,大多提到了「多识仁波切」,也就是村口落款的「多识」。我不能 100% 确定,但大概他就是村口新版本的始作俑者了。这个人大概现在还活着。

多识仁波切(1936 – ),本名多识 · 洛桑图丹琼排,安多华锐藏区天堂寺第六世转世活佛,西北民族大学藏语言文化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系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兼任西藏大学客座教授等多种社会职务。代表作《爱心中爆发的智慧》……

村口的这个版本,明显是从藏文版音译过来的,——看那个「嗡」字就知道了。藏文版《心经》和梵文版的发音很接近,但经常加入「ཨོཾ」表示咒语的起始。

ཤེས་རབ་ཀྱི་ཕ་རོལ་ཏུ་ཕྱིན་པའི་སྔགས་སྨྲས་པ།
ཏདྱཐཱ། ཨོཾ། ག་ཏེ་ག་ཏེ་པཱ་ར་ག་ཏེ་པཱ་ར་སཾ་ག་ཏེ་བོ་སྡི་སྭཱ་ཧཱ།

这个「嘎代嘎代」,比「揭谛揭谛」,听起来确实更像藏文和梵文的原始发音。——「揭谛」的汉字发音,从唐代到现在,已经变化了很多。所以近代中文圈学佛的人,似乎有很多人,把藏文和梵文版的经文,音译成更接近的汉字,从而诵经时更加「原教旨」;也有更硬核的去学藏文,直接用藏语诵经。然而历代中文版《心经》,除了最后那段咒外,其它全是意译而非音译;所以直接读藏文版的话,前面的部分,和中文版就完全不一样了。而村口这个版本,用玄奘版旧瓶装新酒,接上藏文发音的咒文,我还是第一次见。

但这个版本的最大问题是:「达雅他」在藏文里的意思,本来就对应着中文版的「即说咒曰」。所以这个版本里「即说咒曰 达雅他 嗡 嘎代……」,是把「即说咒曰」重复了两遍(摇头~

嗯,就到这里。我不是佛学圈的人,不清楚这个版本的来龙去脉、以及多识仁波切有怎样的影响。只是我看到村口石刻后莫名其妙,也不能 google 出明确的答案。以防别人看到这个东西,也是一头雾水,所以在这里说明一下。谁有更详细的信息,欢迎留言补充。

记梦录 2022-11-4

梦见我在一个高武的三国世界里,因为还不了解情况,在刘备手下混办公室。某天听说一个和我无关的妹子,在关羽的威压下,做了某个决定,——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在二选一的时候,选了大家期望的那种。大家在办公室聊天,同事说「谁让人家有青龙偃月刀呢」,然后我冷笑:「青龙偃月刀?我也有啊。」

我在大家的笑声中,去附近的小摊上,买了把塑料玩具刀,走进会议室,对着关羽:

「我明白,在这个唯心的世界设定里,不停地磨炼自己的意志,相信自己会变强,就会真的变强,这种感觉很赞。我也明白,在当前这个崇尚民族主义的环境下,像你这样追求实力,可能确实是正确的方式。甚至,正是因为所有人,包括那些没有变强的人,都相信这样是合理的,这个世界才会被人们的意志改造成,磨炼意志就会变强的模式。我大概明白这个世界的运转方式了。现在我很想试试,如果是另一种方式:一直持批判性思维,对各种事情,从权力到群体认知,不停地自我反省,这其中牵扯的意志和精神量绝对不比你低,然而在任何事情上都不能得出很爽的让自己放手去做的明确答案,永远只是在各种细微的纠结中寻找平衡。把这样的意志,展现在这个唯心世界面前,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我不知道这把刀被我抽出来,会是什么样子?可能不会很强,——甚至连「通过比你更强、至少足够与你抗衡,来说服你」这件事本身,都已经在我的反省中被否定掉了。如果有什么发光之类的特效,那也是会被我吐槽的。总之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我相信终归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也许只是很细微,但人人都可以拥有的一点力量,让你意识到,这世界还有其它的可能性。」

——然后大概因为各种特效都已经被我先吐槽掉了,梦里没法再安排下去,就醒了。

重现 Mondrian 的胶带画

这几天看到新闻,Mondrian 的胶带画 New York City 1,在博物馆的 75 年,一直是被挂反了的。突然兴起,把那幅画用胶带在车身上复刻了一遍,浪费胶带 24 米,果然艺术就是制造垃圾(笑

复刻的过程,感觉很有趣。通过观察原画,推导出贴胶带的顺序。感觉还是很锻炼思维能力的,推荐大家也来玩一下。在这里记一下,自己整理出的顺序。——这不是唯一的答案,甚至也不是「正确」的答案。想自己尝试的人,不必看。

图片是现在这幅画在博物馆里的样子,被人说成是上下颠倒的错误状态。——是否真的是上下颠倒,其实并没有明确的结论。以及这幅画挂了 75 年,如果贸然反过来,容易因为重力方向改变,而导致胶带脱落。于是博物馆也就不打算改了。我个人确实是觉得反过来更适合。大家各自决定吧。

关于画作和胶带的尺寸:原作宽 114cm,高 119cm。按图片比例放大,大概是用 24mm 宽的胶带,红、黄、蓝、黑,四种颜色。我这边的五金店里,这个大小的胶带,买不够这些颜色。能买齐四种颜色的,只有 19mm 宽的胶带。于是相应也就把画幅缩小到 90-100cm。

  • 黄色:10 条
  • 红色:9 条
  • 蓝色:3条
  • 黑色:2条

首先,给每条胶带做标记。下面的文章中,用

  • a-C 或者 C-a,表示两条胶带交叉的位置;
  • a<C 或者 C>a,表示胶带 C 压在胶带 a 的上面。

我没有看过现场的原作、以及最初创作的过程。完全是通过观察这张图,得出结论。于是对于一些相同颜色的交叉(尤其是红色之间),看不清楚哪个在上面。譬如 D-k,E-h、I-j,所以也就无所谓这些位置先贴哪一条。当然大部分相同颜色的交叉,还是能看清先后的,也就尽量按照原画的次序复刻。

有一些胶带的覆盖顺序,明显是循环的,譬如

  • A > e > I > k > A
  • A > m > E > d > A

其中一些明显是通过剪断胶带(k1/k2),或者事后贴补丁(C-f,C-h,C-n)来实现的,但仍然不能解释全部的循环。不知道原画是否存在(把胶带从其它胶带下面穿过去)这样的操作。有的胶带我会先贴一半,贴其它胶带后,再把这条胶带从上面压过去。也有的地方,我就无所谓让同色交叉的位置,和原画不一样。反正总体视觉效果差不多。——所以说,我的方案并不是唯一的、也不是“正确”的答案。

我的方案:

  • a、b、c、g、n、k2(k 的右半段)、I(大写的 i)、J
  • B(最下面不要贴实,等待 m 经过)
  • H(最下面不要贴实,等待 m 经过)
  • e
  • A(最下面不要贴实,等待 m 经过)
  • k1、d、E
  • m,然后把 A、B、H 下面留出的部分贴实
  • j(图片上明显 j>G,所以可以把 j 的右半边留着,等贴了 G 之后再压过去;嫌麻烦的话,也可以现在就把 j 贴完,反正 G-j 同色,无所谓哪个在上面)
  • D、f、l(小写的 L)、F
  • G(如果刚刚把 j 留了一半,现在贴完整)
  • h、i
  • C、然后在 f、h、n 交叉出,加上补丁,注意 C-n 的补丁是蓝色

Nomadland – 5

歌词配图 / 孙燕姿《完美的一天》

我要一所大房子

有很多很多的房间

一个房间有最快的网络

一个房间有很多的吉他

一个房间有漂亮的衣服

一个房间住着朋友和他的爱人

一个房间

一个房间

我也不知道该放些什么

ya ya ~

是什么改变了婴儿性别比例?

很多人把二胎和三胎的男女比例失调,归因为「想要男孩才会继续生」。——不是这样的。从概率上,单纯选择要不要继续生,是不会影响自然性别比例的。真正导致性别比例改变的,是对女性胎儿的刻意的遗弃和伤害。


中国的新生儿性别比例失调,尤其是二胎、三胎的性别比例悬殊,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

2010 年全国第六次人口普查的男女性别比例:
一胎 – 男 : 女 = 113 : 100
二胎 – 男 : 女 = 130 : 100
三胎 – 男 : 女 = 161 : 100
其中北京三胎性别比例居全国之首,高达 260:100。

很多人在批判重男轻女的现象时,把这种悬殊的比例数据解释为:

因为那些特别想要儿子的家庭,才会更主动地去生二胎三胎,所以自然三胎里男孩比例更高。

并不是这样的。

在概率理论中,每一次生育,都是独立的概率事件。如果只是单纯地,生不出男孩就继续生,而不对每次生育时,胎儿的性别进行干预和筛选,那么,男女比例,是不会因此而改变的。

设想这样的生育策略:每个家庭,如果生下男孩,就不再继续生了;如果生下女孩,就继续生,直到生出一个男孩。

设每次成功的生育,生下女孩的概率为 x,则生下男孩的概率为 1 – x。在最多三胎的情况下:

将所有可能的结果(蓝色框)中,对应的概率和男孩女孩的数量,加权求和,则男女的比例为:

和单次生育的男女比例,完全相同。

还可以继续计算下去。无论是限定二胎、三胎、四胎,还是不限次数地一直生;无论是整体的男女比例,还是单独计算二胎或三胎的男女比例,如果不干预生育过程本身,男女的自然比例永远不会因此而改变。

所以,统计数据中,悬殊的男女比例,绝不是仅仅因为「想要男孩就一直生」,而导致的。真正改变性别比例的,是在每次生育的过程中,通过技术,或者其它各种手段,对男女胎儿区别对待。可能是针对女性堕胎,可能是试管婴儿时只保留男胎,也可能是生下女婴后遗弃、不去照料、甚至故意杀害。统计数据背后,是比单纯地「继续生男孩」,更加深刻的罪恶。


学术上把这个现象,叫做 Missing Women,指从统计数据体现出的,因为性别比例失调而「被消失」了的新生女性。在全球超过一亿的「消失的女性」中,中国占了超过一半。